这会儿,她连站起来,都没了力气。
南慕瓷咬着牙,挣扎着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终于颤着手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出去。
“茵茵,帮我”
医院。
安抚好生了病闹情绪的林妙知,霍钦衍亲自拿着药单,到楼下药房去取了药。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个病房,透过虚掩的房门,里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你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撕裂,严重撕裂!那个混蛋简直就是个牲口,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居然这么对你?!”
“还有你,到底是傻还是犯贱?什么事儿一碰到他就没了原则,为了他,什么都一个人硬扛着。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少了什么缺了什么,还如此不爱惜?”
再往前穿过拐角,两个护士似乎没发现有人经过,正躲在护士台后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五号房刚送来的那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和男人做那事弄了个严重撕裂。”
“还不止,我听她那朋友训斥她。她几年前好像还捐过肾,肝也被割,而且还是在同一天。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仅如此不自爱,还如此糟蹋自己的。真不知道是缺钱,还是犯傻?”
那声音虽小,但霍钦衍却听得真切。
男人往前的步子蓦地一顿。
当“捐肾”和“割肝”这样敏感的字眼钻进耳中,霍钦衍的眉骨狠狠地跳了跳,他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被捐献过器官的地方。
仿佛有种巨大的力量指引着他一般,下一刻,他的脚步一旋,朝着身后的房间缓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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