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璞,近日在私塾学得了什么吗,与同窗相处如何,可有惹是生非!”每日自私塾回来温玉总会将刚踏进门的温璞拽着打量追问,生怕温璞惹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又免不了一顿家法。
“姐姐,无事的,在私塾我学的可认真了,同窗也颇为和睦,姐姐就不要担心了,我还饿着呢,还是快点开饭吧。”温璞每次都笑着安慰温玉,那样子倒像是温璞是哥哥,温玉是妹妹。
可温璞虽然嘴上说的轻快,但在私塾里遇到的那些事却也万万不敢对温玉讲,一是怕温玉担心伤神,二则便是那些事也不值得侃侃而谈。
虽然温玉心中总是疑惑,可也没有多问,小璞既然说了无事,那便无事,温玉是相当相信自己的弟弟的,即使他之前有那么顽皮。虽是这样想,但下次温璞私塾归来,怕又忍不住多问几遍。
“饭还没好吗?”温璞将姐姐亲手缝的书包整整齐齐的放好之后便跑去厨房找吃食去了。
“别催,待我先备好山鹤先生那一份,你要是实在饿的话,里面那个灶台里倒还有几个炊饼,你先垫吧垫吧。”德善看都没有看温璞一眼,他正准备着给山鹤先生的“美味佳肴”呢,虽然他不时露出的奸笑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可什么都比不过他对这件事的上心。
温璞自灶台拿了一个炊饼,便踮起脚尖偷看德善的作品,温璞也好奇为何今日德善会进厨房,甚至还做起了饭,他又在鼓弄什么东西,可温璞总归是太小了,也距离太远了,就算踮起脚尖也只能堪堪看到德善在做饺子一类的,却也看不清究竟是不是。
“你想看就过来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德善也清楚温璞在偷看,却毫不在意,好像势在必得似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准备戏弄石随风啊?”
“嘘,小声点,你知道就行了,别被别人听去了,要让石随风知道了我这法子可就泡汤了。”
德善嘴上是那样说,可自己的声音却是一点也不比温璞小。
“你们还没分出胜负吗,就一张画而已,值得你们互相折腾一个多月吗?”温璞歪着脑袋问道。
就在上个月月初,有个道士来山上找石随风喝酒,道士被盛情款待,就连石随风也久违的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半年的美酒招待,道士临走留了一幅画给石随风,说是个大宝贝,这话让德善听去了,便要分着看,可石随风死活不允,最后石随风实在犟不过德善,边跟他打赌,他俩在三个月内互相折腾,谁先认输便是输了,若是石随风输了便要将字画送与德善,德善输了就要给石随风当牛做马一个月。
赌注便是这样了,虽说这样赌的,可温璞好像记得那副字画到现在还在主厅卷着供着,连蜡封都没拆。
温璞看了一会看不出个所以然便说了句无趣就回了去,毕竟温玉还在等他,临走还顺带把剩下的几个炊饼带走了,温璞想着留着做夜宵也好。
温璞揣着炊饼,吹着小曲往回走,他看着四周的鸟语花香也感觉蛮奇怪的,山下的花都谢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绿叶,可这山上就好像刚过冬天,就连花也都仅仅是开了个花骨朵,温璞越看越觉得好奇,便蹲下了身子近距离观察这些花儿,渐渐忘了时辰。
这朵花萼好好看,这朵好像有点被虫驻了,这一朵觉着有点像姐姐蹙眉的时候,唉,越看越像,温璞不觉笑出声来。
“嗯,这朵花确实挺像我蹙眉的时候的样子,可是我蹙眉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温玉与温璞蹲到一齐,将耳边的一缕垂丝捋到耳上轻声问道。
温璞被猛然吓到坐到地上,失声惊讶,“呀,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