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思绪,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时有些语塞。
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总觉得有些愧疚。
“师父?”温玉实在不明白,这一个两个的怎么了,先是青禾姐姐发愣后边又是师父,难不成…
温玉深吸了口气,面色严肃“师父,你便说吧,无论什么结果我和温璞都受的住。”
我一愣,难不成青禾已经同她说了这事?这下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已经这样留好了余地,实在是让我觉得难受的紧。
我从塌上坐起,认真的看她“这几日府里太忙乱了,也没有什么精力。我同青禾商量了后天就要送温璞去私塾,但是给你找先生的事情可能得耽搁耽搁。等无常好起来,我便马上派人去办,这样可好?”
温玉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竟然跟她说的是这样一番话,顿时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师父不必在意,我一个闺阁女子,前些日子能跟着温璞向常公子学习,已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师父不必觉着愧疚,温玉感激还来不及。”
她还以为?以为什么,看着温玉长舒一口气样子,我有些疑惑“你刚才是如何想的,以为什么?”
温玉暗暗捏了捏衣角,有些局促“我…我还以为是哥哥出事了。”
原是这事,我心里了然安慰她道“你哥哥定然不会出事呢,不过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开信,等他来信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叫廿二给你俩送去。不必太过担忧,你哥哥那么聪明,等逛够了自然会回来。”
温玉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谢谢师傅。”
“不必谢我。”
我话音刚落,廿二便端着药过来了。
“温玉姑娘也在呀,先生该喝药了。”
温玉点点头不做声,静静看着我没有离开。
我将碗推到一边“都快好了,怎么还要喝?”
这药实在是难喝的紧,哭不拉几酸不溜湫的,已经乖乖喝了好几日了,如今实在是不想喝了。
廿二不为所动“德善公子说了,药定要喝到先生全好。”
我气得瞪他一眼“德善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怎么他的话你都听,我的话你不听?”
廿二一噎,确实他没发辩驳,但是这药还是得喝,所以也不做声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师父,我小时候喝药怕苦的很,病总是好不了。如今长大了,再喝药时如何的苦都咽的下,因为明白了不好好喝药,这次好不利索过不了几天又得喝的道理,师父你说是吗?”
我被问的尴尬一笑,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吗?竟然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喝药乖,一个个变着法子的逼我喝药,行,不就是喝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端起碗狠狠一灌,苦涩在嘴里蔓延久久不散。
我冲廿二喊“茶呢茶呢?快给我端茶来!”
廿二无辜道“刚刚那壶茶先生已经喝完了,再提过来苦味应当都散了。”
我气的翻了个白眼“叫你去就去!我口渴不行?”
“师父,给。”温玉不知何时手里捏了颗蜜饯子,冲我微微一笑。
我被笑的迷了眼,等我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摊开,温玉手腕一翻,那颗蜜饯已经轻轻落在了我手心里。
我这会倒是不知如何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要是吃了不就摆明了告诉她我怕苦吗?可若不吃我已经接过了,有些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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