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俩喝了一盏茶后,终于有人憋不住了,无常暗暗松了口气。
佞安候有些闷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还有求于人于,便搁下茶盏道“对了,本候近日来得了样好东西给山鹤先生,先生瞧瞧。”
能是什么好东西呢,这老东西有宝贝恨不得全塞给自个儿子,还能轮得着我?
无常接了东西拿到我跟前,锦盒是个好锦盒一圈镶金带银的,处处吐露着财大气粗,当然了也对我胃口,看来这老不休还做了功课。
我示意无常打开,倒是没想到锦盒里躺着的是一方石砚,石砚这玩意我看不出好赖来,但是在这石砚上题字的人,确是大有名堂。
我无声笑了笑,合了锦盒“这般贵重的东西,随风无功不受。”
佞安候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忙笑道“不过借花献佛罢了,本候前阵子去了趟临安遇到了悉归大师,这不赶巧,又有好友送了本候一台好砚,本候要这个又无甚用处,想到山鹤先生书画一绝,便借着山鹤先生的名,请悉归大师题了字。现在想来若非借着先生之名,悉归恐也不会给本候这个面子吧,哈哈”
我瞧着佞安候故作亲切的笑着,很给面子的也跟着笑
“所以这砚,理应是送于山鹤先生的。”这会子到谦逊起来,看来这礼我是非收不可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不休的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呢。
不过也好,这砚回头给温玉练字用吧。
想起温玉我就不愿意在这浪费时间,酸杏还没给她送去呢,看温玉总比看这张虚伪的老脸好。
于是理了理衣服直接问他“侯爷这次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佞安候显然没料到我这么直白,勉强扯了扯嘴角“山鹤先生果真未卜先知呀,不过。。。”
未卜先知?这四个字咬的这样重,恐怕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吧,我示意无常跟其他人下去,忽觉无趣,堂屋椅子是真的硬,顺便就往后靠了靠,云淡风轻的道“侯爷不会连市井之人的玩笑话都信吧”
佞安候脸色变了变“也并非只是市井之人胡说,朝堂上如今也都流传着山鹤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缓了缓,又试探的似的“当年圣上之事,想必。。也是山鹤先生从中相助吧。”
我故作惊讶,趴在桌上撑起脑袋看他“侯爷这话可莫要叫外人听见,圣上之事岂是我等凡人可以相助的?随风不过一江湖混子,连圣上一面都难得以见,这些年外头的流言碎语随风也听了不少,只觉全是无稽之谈,旁人不知侯爷难道还不知吗,当年随风也出现在那,不过是因着我师父罢了。”
佞安候显然不信,可石随风已说到此,他倒是不能再质问下去。
我也未给他开口的机会“倒没想到侯爷信了这流言碎语,那侯爷这次来找随风是为何事?随风所能办到必将尽我所能,若是…与那传言有关,那随风无能为力”
佞安候被这话堵的死死的,黑这个脸沉默了半晌,终是一句话没说带着下人离开了鹤山居。
我松了口气,佞安候也就这点能耐,就是不知道是着谁的意思前来,有些事情看来要瞒不住了,不知道能不能护着那俩孩子到温琮回来。
还有他,终究是信不过我。
可我有这能力又有何办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摸着怀里的酸杏,一时觉得心里也发酸,没敢再想其他,就直往游梦轩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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