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景的脸色顿时发苦。
要是不看外观之类的东西,她也不是不会简单的缝缝补补。但绣荷包的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要她的命了。
琴棋书画什么的她还能装个样子,针线这个东西她就是硬着头皮也是做不下去的。
“阿娘,你这是强人所难嘛。”
她不高兴,想和国公夫人讨价还价。
“只是一个荷包。”国公夫人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完不成的要求:“别人一天就能办成的,怎么放到你身上,半个月也不行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水平,国公夫人还是很清楚的:“那要不然,你去和你嫂子学一学怎么看账本?”
这个就更不要了!谢含景对于那些数字什么的简直是脑子一片浆糊,比起绣花来还不如。
“您明知我不会的,”她说:“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要是真听了您的,到时候别说是半个月了,就是两个月三个月的也别想着能出来。”
“怎可能。”国公夫人说:“这再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她明知道谢含景是什么意思:“你年初一还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的,我怎么可能到那个时候还关着你?”
太后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
皇帝是太后的侄子,太后的夫君登基的时候皇帝已经两岁了。父死子继,兄弟的皇位即使来的光明正大,也难免有人在背后胡言乱语。
先帝和皇帝是堂兄弟,皇位在先帝和太帝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皇帝这一支手里,皇帝也难免不对太后有半分隔阂。
谁都知道,若不是先帝早逝有没有子嗣,现在的皇帝不可能是他,皇帝就算是嘴里不说,行为上也依旧敬重太后,也说不准心里有没有芥蒂。
太后的位置有些尴尬,因此避居深宫出来的少了。
嘉和县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先帝没有妻子儿女,也没有姊妹。别说是皇后了,先帝宫中连个低位的妃嫔都没有。除了太后,最亲近的女子,便是嘉和。
虽说都知道先帝不可能娶嘉和为妻,但谁也不知道先帝心里是不是喜欢嘉和。此等局势之下,大约也就是年初一的时候谢含景才方便进宫去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谢含景还是不满意,想和国公夫人讨价还价:“您就是到时候不得不让我进宫,回来了不还是能关着我?”
“想什么呢。”国公夫人哭笑不得:“你莫不成真以为,你到时候只要在宫中露个面儿就好了?”
过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大年初一命妇们要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年初二也一样别想着能闲下来,从初二往后一直到上元节,各家都逃不了要办年酒,去谁家不去谁家要细细琢磨,上元赏灯也不是能说不去就不去的。
要不怎么说年关难过呢。
再说了,国公夫人有意让谢含景早些嫁出去,自然不会放过年关这样的好时候。她就是禁了谁的足,也不能禁了谢含景的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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