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道理?
她身边伺候的人,以后是个章程论理说都应当是她来做主,最不济,也应当和她交代一声。
“此事我不知道吗?”谢含景疑惑。
“没有。”细辛摇头:“这事情县主根本就不晓得。这事儿,就是香橼阿娘自己做的主儿。”
别说人是谢含景挑的了,她就是见都没有见过。不只是现在的谢含景,就是之前的嘉和县主,也不知道。说白了,是香橼阿娘自作主张。
细辛咬牙,突然间跪下来:“婢子求县主,救一救香橼吧。”
早晨时雪还只是细细的,现在则已经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了。这么大的雪里,细辛像是没瞧见一样,直直的就跪下去了。
谢含景拧眉:“先起来。”
细辛不想起,但也不敢不听。
谢含景看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你总要清楚告诉我才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你再同我说,眼下去换一身衣裳,莫要病了。我让人给你去煮一碗姜汤,喝了之后再来给我回话。”
细辛收拢了些心神,一想也是。
本来香橼就出了事,要是她自己再病了,没人能帮忙不说,县主身边都没有什么人伺候了。
县主身边两个大丫鬟,总不能都病了。
细辛叩了个头,回去了。
谢含景幽幽叹息,觉得自己的好心情算是全都作废了。
但能有件事情要管,总比她一直闲着不知道做什么的好。
等到细辛收拾好了自己在过来的时候,谢含景已经坐在软榻上等着听了。
“婢子今日去了,香橼阿娘不肯让婢子进去,只说香橼进来病得越发重了,消瘦的不能见人,也不愿意见人。又听说来的人是婢子,就更不想见了。说是正是因为相熟,才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样子。”细辛斟酌着,将她今天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婢子原本也没多想,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知道走出后街去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家里有人病了,总是要熬药的。何况香橼在县主身边侍候,又不是出不起熬药的钱。香橼阿爹没什么本事,家里的开销几乎全靠着香橼,她病了,断然是不可能不治的。可是香橼家里一点儿药味儿都没有。
细辛登时就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转头回去了。
“香橼亲阿娘死的早,据说是生香橼的时候难产,没熬过去,就没了。她现在的阿娘是她阿爹之后才娶的,又生了弟弟妹妹。香橼的月钱要养着一大家子,过得很是拮据。”
后娘本来就不一定对前头妻子生下的孩子多好,香橼阿娘眼皮子又浅,喜欢占小便宜。脾气据说也不怎么样。
要不是因为她要靠香橼养着,而香橼身上又不能带伤,指不定她连打人的事也做得出来。
就这样,香橼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她阿爹耳根子软,又是个混日子不管事儿的,香橼就是受了委屈也没地儿说理去。这两年越发的不愿意回家了。要不是因为病了,又怕传给了谢含景,她是不会回去的。
谁知道她才回去,谢含景就又病了。
“婢子再回去的时候就没敢在去香橼家里,而是找了街上几个孩子,让他们同婢子说说香橼家里最近可有什么事。几个孩子里头有两个是香橼家的邻居,说最近她家里常有人出入,看样子,倒像是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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