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完了自己的名字,上榜没上榜都以经注定,人们又把目标转向了其他人,
而那些些科目第一的榜首自然最引人注目。
而那些各科榜首们往往是一些熟悉的名字。
而后一些议论声渐起。
“果不其然,这乐科第一便是丘子风”
“那是当然,我商州名士丘子风音律成士,五岁弹琴,七岁谱曲,乐科第一自然不在话下。”
那人说着颇为自豪,看着应该也是那商州人士。
“可惜了,这射御俩科第一竟然不是我楚人”
“哼,那梁唐俩国的粗人也只能在这御射粗科上挽回一些。”
楚中马匹较少,这御射俩科历来不是他们擅长的。
“看看其他四科”
“果然,经典第一是那赵又庭。”
“传闻此人通晓道藏,读书万卷,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礼科第一是那郭淮安。”
“太常令郭大人的独子,自然是最知礼。”
一些熟悉的名字印入眼中,不过也有一些陌生的名字出现。
“噫,这数术第一黄霞是谁。”
“天哪,那棋圣后人徐星友竟然排在他之后。”
“呵呵,你等竟然不知这黄霞。”
“这黄霞在城南郊外苦坐俩天俩夜,最后愣是把那白棋必死的残局给救活了。”
“听闻前日上午下了场雨,书院掌律先生亲自为他撑伞。”
“竟然有这等待遇,想来这人便是此次院试最大黑马了。”
“非也,非也,你看那策论榜首。”
众人向看向那策论一科的榜单,一个与黄霞一般众人闻所未闻的名字赫然印在榜首。
“宁浩然,此人是谁?”
“不仅连名字没听过,就连写的策论也未公布。”
“就连郭淮安的《江陵治安论》和赵又庭的《刑赏公允论》都在他之下。”
众人渐渐抬起头往高处看去,常青藤下有着一张总榜和七张分榜,总榜正在最上方。
“天哪!”
“此人竟然是总榜榜首。”
“第二是郭淮安,第三第四才是丘子风与赵又庭。”
这个结果顿时使人群中一整骚动。
“再找找,再找找其他分榜有无他的名字。”
“找到了,数术他是甲中,只在黄霞与徐星友之下,乐科御科他均是甲末,经典是乙上”
“此人竟然只有一科未上甲等。”
“不对,就算是全甲也不一定是榜首,可那郭淮安,赵又廷,丘子风都全甲。”
“对啊,他们都是一科榜首其他全是甲等,凭什么便是这宁浩然第一。”
“不服”
“我等不服。”
“就算院试策论一科略重于其他科目也不能如此夸张。”
“策论榜首连名字策论的都没有,让我等如何信服。”
一人挑出了事,书院门口少有的闹腾了起来,特别是那些落榜的考生心中多少有些不忿,此刻叫的最凶。
“闭嘴。”
忽然一道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书院门前,岂容放肆。”
书院大门走出一个老人,一句话便镇住了全场。
一群人把伸长的脖子又蔫了下去,书院可不是他们放肆的地方。
一个年轻考生壮着胆子,站了出来低声问道:
“敢问老先生,这宁浩然策论究竟是何命题,说出来我们也好死心。”
那书院走出的老先生,双手摆在身后,哼哧一声:
“我也不知道。”
那些考生刚想发作,却又被那老先生一句话压了下来。
而且再也不敢再多言一句话。
那句话是这样的。
“他的策论是芈师改的,总榜榜首也是芈师给的,不服问芈师去。”
说完这句话,那老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书院,留下安静异常的人群。
芈师这个称谓在读书人眼中象征着太多东西了,不会有任何读书人质疑他的眼光。
榜单看完了,众人被老人这么一吼也不想继续停留,这里的消息很快会在楚国传开。
就在这是,一个看起来就不像读书人的粗糙汉子,终于挤到了那常青藤的木榜下。
眼光四处搜寻,似乎还有些忐忑。
眼光慢慢向上移去,终于他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也不顾这里还有多少人,他放声大笑道:
“好啊,好你个耗子。”
“哈哈,长脸,长脸”
众人回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的,他也丝毫不在意。
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调调,带着那自以为很潇洒,却猥琐的很笑容,自顾自的蹦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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