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他拉纤时看到的无处上学用木棍在沙滩上写字的孩子,还有那些在私塾玩闹的世族公子,
他写下了开公学,废私学。
想到那位劳作一生死后却无处安葬地老农,
他写下了分土地,奖农耕。
想到那位被世族公子欺凌地百战老卒,
他写下了奖军功,赐军爵。
......
太阳什起的很快,不多时已经高挂在桃花山顶,正午已至。
上午的院试已经到了尾声。
三千位考生们几乎都已经写好了最后的策论。
有的愁眉苦脸,有的一脸振奋,
都抬着头等待着桃花山上那声清脆钟鸣的想起,
终于桃山上那带着古意的青铜大钟再次被敲响,清脆的钟声回荡在旷野。
与之前一般在钟鸣过后,那声洪亮浑厚的声音响起。
“考生停笔”
声音洪亮透彻,仿佛直接从一众考生的内心发出。
三千多为考生几乎在同一时刻站起身来,有些这一幕与清晨刚刚开考之时极为相似。
宁浩然也被这一道声音惊醒,看了眼那还没写全的策论,无奈停下了笔,站起身来。
看了眼不远处的桃山,离开了青草甸。
远处那辆四方客栈最体面的马车里锅子正在打着盹。
宁浩然远远就看见了那辆马车,走到马车上,看了眼睡熟的锅子也没叫醒他。
驾起马车穿过花树大道往四方客栈而去。
马车一动车厢轻震,里面的锅子还是醒了过来,掀开车帘第一局就是。
“耗子,考的咋样啊”
宁浩然微微一笑也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
“锅子,我饿了”
这时候刚好锅子的肚子也咕咚响了起来。
二人哈哈大笑俩声。
“走,吃饭去”
.......
青草甸上,当三千学子都已经停笔离开之后,若还有有一人伏在案上那就显得比较显眼了。
桃花山下三千书案的东北角,头发微黄卷曲的他依然坐在书案上不为所动。
他仿佛以经与周遭的事物脱节,无论是清脆的钟鸣,还是宏亮的声音都没能打扰到他。
只是他嘴里的喃喃声一直没用停下,而且眼里已经布满血丝。
身边一位收卷人在的案上敲了有敲,又叫了俩声他依旧不为所动。
那位收卷人正要把拍他肩膀把他叫醒,就在这时一只有些枯瘦的手把他收卷人的手拿住了,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收卷人的身侧。
那老人轻俯下身子听了听那考生嘴里喃喃的声音。
而后起来对那收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并且小声吩咐到:
“这张案就不用撤了,去给他备盏灯,再准备一件暖和的被子”
那收卷人听完便的下去准备了,那老人看了看双目赤红的考生捋这胡须轻声微笑道:
“黄霞是吧,不错,不错,待看你能否解开当湖残局”
若是有人在此仔细辨认的话,便能发现这老人的声音与之前传遍全场的那宏亮声音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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