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蓑衣客眼睛一缩,盯着那斗篷下的人,带着一脸的惊讶,十几年的经验却并未让他慌张。
“阁下是谁,为何而来?”对那名斗篷人的问题只字未答,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杀人也只是他们任务的一部分。
说话间那三个黑衣人已经悄悄围向小路上的斗篷人。
只见那斗篷人完全不理会那几个向他围过来的黑衣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杀你,杀你们”
话音刚落,斗篷人胸前的长剑在刹那之间已然出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那三名黑衣人。
剑光一闪
那斗篷人已经越过了那三名黑衣人,止住身形。时间过了刹那又仿佛永恒,一阵风吹过,那三人捂着脖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剑,那人只出了一剑
那名蓑衣客脸上的惊讶早已变成了惊骇,心里的恐惧无论怎么隐藏都无法掩盖,若不是经历过生死存亡怕是已经开始开始了颤抖。
十几年间他不止一次面对过这样的危机,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剑,这样快的剑。
那是一柄怎么样的剑,通体漆黑,在黑夜之中若不仔细看甚至无法看清它的锋芒,这柄剑在黑夜中不仅不会反射出光芒,甚至在吞噬周围的光线,漆黑的颜色仿佛不属于任何一种金属。
若不是剑尖上还滴着几滴未干的鲜血,没有经历过的人很少会认为这样剑能将头颅轻松斩下。
此时他正面对着这柄剑,剑的主人也在盯着他。
他知道干他们这行的死亡就是他们的宿命,就如同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但真正面对死亡又是另一回事。就在这时他想起来另外的一种恐惧,那种恐惧甚至比眼前的剑更加令人害怕。于是他决定奋起一搏。
鱼竿被他以横扫千军的架势拍向那人,长长的竹竿被他舞的虎虎生风,若是被拍到身上必然是得伤筋动骨。
只见那斗篷人也不怎么闪躲,只是一剑斩向鱼竿,鱼竿是竹制的,当然受不住长剑的一击。
忽然在长剑斩断鱼竿之即,他忽然放开了那鱼竿,袖子滑出一把匕首,带着那把匕首用他最快的的速度袭向那斗篷人,只要在那柄剑还未回身之际刺到那斗篷人,匕首上的剧毒便能轻松要了他的命
“呼,呼,呼”
今晚的风似乎多了些,死的人也多了些。
那把匕首很快,可是它还不够快,也太短了,于是在他还没冲到斗篷人身前三尺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那柄漆黑的剑的剑光,然后他死了。
现在这片芦苇就剩他一个了,擦干了剑上的血,收了那柄漆黑的剑,他打算离开这座野外的芦潭,也许有一天某些人会在这里发现这些尸体,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
正在他要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那蓑衣客的鱼篓中取了俩头肥硕的鲤鱼,用芦苇叶绑了起来,又将鱼篓中剩下的鱼倒入芦潭。
一手拎着鲤鱼,一手拿着长剑,几个纵身便离开了这片芦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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