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思啊,孟九思!
要怨就怨你得陇望蜀,明明有了沈群,还要勾搭我的阿良。
你不要怨我做的太绝,是你太过贪心无耻,既如此,就让你身败名裂,最好被沉了塘,这样才能绝了后患。
她眉心一拧,眉间凝起一股狠色,开口问红芍道:“那她有没有让你另带信给沈群?”
“没有,只是让奴婢另带了口信,让沈公子戌时末在杨柳坡等她,说什么时辰越晚越不容易让人发现。”
孟婉仪冷哼一声:“这贱人果然贼心不死!”
孟九思故意延迟约定时间,足可见她预留了自己和阿良相会的时间。
“那......这信是送还是不送啊?”
红芍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的问道。
孟婉仪凝眉沉思,琢磨了一会儿方道:“信还是要送,不过不是这一封。”说着,她又吩咐文慧道,“文慧,你去雪团身上剪些狗毛过来以防万一。”
说完,她方起身回房让文珠研磨。
“姑娘......”文珠大约已明白信里写了什么,想了想,犹豫道,“有一件事奴婢实在想不明白。”
“何事?”
“三姑娘已和薛小公爷有了婚约,为何还要费尽心计勾引他?”
“你懂什么,她自负美貌,却被阿良在滕兰阁当众贬低她只是空有皮囊的媚俗之物,当不起长平双姝之名,她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曾还跟我说过,总有一天,她要让薛良那个眼瞎心盲的人见见她是何等样人。”
“......”
“我想,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赌了一口气,想在临走之前要让阿良见识她的真样貌,好叫阿良心生悔意,自打嘴巴,从此对她魂牵梦引,我呸!她想得倒美,阿良岂是她所想的见色思迁的浅薄之徒!”
文珠讨好的笑了笑:“姑娘所言极是。”
呵呵......
若姑娘没把薛公子想成见色思迁的浅薄之徒,又是换信,又是弄狗毛做什么,她只是太要面子,不肯在嘴上承认罢了。
想着,孟婉仪三言两语已写好了信,又将文慧剪来的狗毛放入瓷瓶之中一并交给了红芍,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红芍听了连连点头。
交待完,孟婉仪从腕上褪下大哥送给她的青玉手镯塞到红芍的手里:“你且收下,若事情办的好,大哥那里,我自有主张。”
红芍两眼放光,稍稍推拒了两句,红着脸颊,收了手镯,兴抖抖的离开了。
......
戌时初,天空如染了浓墨一般,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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