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思,你好狂妄的口气!”
孟婉芳何时受过这等羞辱,顿时大怒,手一扬就欲掌掴孟九思,却被孟九思一把握住了手腕。
孟九思目光如霜,声音沉冷:“身为妹妹,胆敢出手掌掴自己的堂姐,这是谁给你的嚣张气焰!”说着,她转头望向老太太,冷笑道,“难道这就是老太太说的敬长爱幼,敬又何在,既然无敬又哪来的爱?”
老太太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气的鼻翼扇动。
孟婉芳更加不服气,一用力想要挣脱开来,却不知孟九思哪来的力气,握的她手腕生疼,她却挣扎不开,她大叫道:“孟九思,你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孟九思冷笑更甚:“按本朝律例,诸谋杀人未遂者,徒三年,你欲谋害自己的堂姐,已构成杀人未遂罪,若不是我念你是自家姐妹,岂能轻易饶你,谁知你竟不思悔改,污蔑于我,也好,不如报官去!”
孟婉芳被吓得一愣,舌头打了结:“你......你不要危言耸听,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谋害你!”
“常闻长平府尹明大人断案如神,我相信,他定能断个是非黑白!”
孟婉芳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又没什么脑子,再加上她心里本就有鬼,被孟九思这么一威胁,腿都软了,嘴上却犟道:“去就......去,谁......怕谁。”
老太太见孟九思竟一改往日任她摆布之态,大有撕破脸之意,心里有些慌了。
不要说去报官,就算不去,等孟秦回来,如果孟九思跑到他面前哭一鼻子,或者在身上伪造些伤痕,说是她们搓磨的,那也够她喝一壶了,毕竟孟秦不是她儿子,她后半辈子养尊处优的生活还要依靠他。
若孟秦真动了大怒,她将军府太夫人的地位就不保了。
她害怕孟九思真的狗急跳墙,连忙咳了一声,调整了语气道:“思丫头,你何必把家事闹到公堂上去,这样将你父亲的颜面置于何处,再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去报官,于谁都没有益处。”
孟九思冷笑道:“老太太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却不懂。”说着,狠狠一松手,“今日之事,若四妹妹不给我磕头赔罪,我必要闹到府衙去,我相信父亲回来了,不仅不会责怪我,还会为我主持公道。”
老太太一再拿父亲的话来压她,她却忘了,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虽然念着祖父的养育之恩,孝顺老太太,但不昏聩,都是她从前太傻,也太执拧了。
既然她还要摆出老太太的威风,不让她好过,那她索性就撕破脸,她倒要看看老太太是在乎她嫡亲的孙女儿孟婉芳,还是在乎她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果然,老太太听她提起孟秦,心唬的狠狠一跳,打了一个冷嗝,因屋子里丫头都被屏退了,她只能自己抬手拂了拂气的发疼的胸口。
“好了,芳丫头,这件事你也有错,就给你三姐姐赔个不是吧!”
孟婉芳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祖母......”
老太太沉声一喝:“给你三姐姐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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