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怎么还不走?”
宋篱的声音从马车里飘出来,急促而尖锐,高庆心有余悸,吃不准宋篱到底听没听见,忙道:“王妃,街上人多,属下去前面开路。”
高庆骑马走到最前面,街上的人多的有些反常,他一路看下来还有一些异国人的长相,看身段,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高庆不敢表露身份,掉以轻心。
敌众我寡,敌明我暗,高庆不想久留,警惕地开路,吩咐手下人盯着人群中的可疑之人,有异者,杀无赦。
马车里的宋篱面无表情,只有手不停地颤抖着。
檀香太心疼了,抱住宋篱:“小姐,您没事吧?小姐,别怕。”
宋篱眼睛慢慢聚焦,一个抬眸,眼泪就下来了,怔怔地问:“檀香,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姐,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你别着急,等王爷回来,我们问问好了。”
宋篱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一直心存侥幸,不敢面对,就像她明知道这三年里他常常流连于乐馆一样,总有些人,总有些事,是她不敢触碰的。
昨夜星辰依旧,今日已面目全非,宋篱太恐惧了,怕得有些疯魔,一时间想到了生死,她想如果元修真的跟茯苓在一起,她就拉着他一起死,骨灰混在一处,再也不分开。
到了秦府,柳青黛却不在,询问过管家,管家却说柳青黛匆匆出门了,并没有派人给驿站送过什么信。
高庆听后,惊觉不妙,连忙带人赶回去,急匆匆地回了驿站,送信的人已经服毒自尽,验尸时发现了和之前相同的图腾。
送来的信,异常的街道,满街的谣言,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妃知道茯苓的存在?
这些伎俩并不高明,确是高庆没有设想过的,他能处理暗杀,下毒,但事关王妃和王爷的私事,这要如何处理是好?
下人来传话,说宋篱要见他,高庆不敢耽搁,放下手头的事赶忙就去了。
进到厅院,高庆明显感觉事情不妙,宋篱神色恍惚,檀香一脸怒容。
“属下见过王妃。”
“茯苓在王爷那?”
高庆心里一紧,不知作何反应,这件事王爷只交代了严防死守,绝不能让王妃知道,可没交代王妃知道了,怎么应答。
宋篱见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彻底的寒了心,玉手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厉声道:“是不是?”
高庆吓得腿软,跪倒在地:“王妃,王爷,王爷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檀香哼笑,“金屋藏娇有什么苦衷?难不成是我家小姐逼的?”
“这……”高庆看着檀香,闹她这时候火上浇油,“王妃,王爷真的是有苦衷,茯苓姑娘才是正儿八经卢循的后代,王爷知道后,就去找她问了些事情,没打算带她来的,茯苓姑娘担心王爷,偷了王爷的令牌,男扮女装溜进来的,真不关王爷的事儿。”
高庆急着辩驳,不清不楚的话语落到宋篱耳朵里就成了郎情妾意:“既如此,差人送回去就是,为何还留在身边?”
“这……许是战况紧急,送不出去。”
宋篱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自若,衣衫下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许是?
元修是怎样的人?只有他想做的事情,总会稳妥的做到,他要真想送一个人回京,千万人在前,只要他想送,就能把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
可是他没有?他选择瞒天过海。
满街的谣言四起,不是意外,宋篱不是傻子,那么多巧合自然能看透几分,不管手段如何下作,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宋篱凄然一笑:“本王妃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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