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说:“儿臣接旨。”
“哦,对了。”庆元帝接着说,“把阿篱和十一也带上吧,两个孩子还年轻,也该去见见世面。”
十一闻言喜出望外,但元修和宋辙迹顿时变了脸色,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带两个小人儿,实非上上之举。
“不可,陛下,国家大事岂能视为儿戏,向来将在外打仗从未有过带家眷的先例,承王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将士在外都要带个家眷前去,这成何体统!”宋辙迹红了脸,大失方寸,宋篱的名声本就不好,此举无疑会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如此也就罢了,但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他只怕鞭长莫及。
元修亦明白皇上是想用宋篱牵制他和宋辙迹,陛下不信他,更不信宋辙迹,看来这兵权不好拿。
“陛下,阿篱……”
“行了。”庆元帝揉了揉额角,流露出了疲倦,“朕体谅承王夫妇情深似海,怎么还扯到祖宗先例上去了,阿篱那孩子,性子活泼开朗,朕怜爱她,不忍她一生困在京城,怎么你们却百般阻挠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违者,按抗旨处置。”
“是,陛下。”事情已无转机,元修只能接旨。
“退朝吧。”
朝会就散后,宋辙迹来到元修身边,青筋暴起,怒目而视,看似气极,却只咬牙切齿地说:“护好我女儿。”
元修对上他的目光,满脸认真:“以命相护,至死不渝。”
“你最好说到做到。”宋辙迹冷哼,拂袖而去。
元修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忧心忡忡。
秦凤白心知一切由自己的冲动而起,满心愧疚,走到元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住了,是我冲动了。”
元修回首说:“不妨事,早晚有此一劫,只是没想到会把阿篱牵扯进来。”
秦凤白是前两江总督秦继良的庶子,秦继良死后,嫡子秦杵白继位,秦凤白不甘心被他哥压一头改名换姓到西北参军,正好投到了元修账下,两人趣味相投,结为知己。
三年前,元修戴罪回京,也波及了秦凤白,被停职后,他索性回了江浙,在他哥手下找了个闲差。
“你成亲实我未到,不知新娘是何等人物,能配得上我们的战神?”秦凤白调侃道。
“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悍妻。”元召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提起宋篱,他心中都是意见,他哥是天下无双的人物,能配上他的人怎么也要是个倾国倾城的人,再不济小家碧玉也行,偏偏便宜宋篱那个恶女,一世英名毁在这么个女人手上,实在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
“哦?这么有意思呢?那我可要见见。”秦凤白好笑出声,不敢相信元修有一天也会惧内。
“你别听他瞎说,他俩不和,所以他总是处处散播谣言。”元修忍俊不禁。
“哼,还不是你总护着她吧。”元召亦冷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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