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摸摸头,腼腆一笑:“嗯,我要没想到。”
一番寒暄过后,宋篱和元修随着惠恩方丈进入寺院,寺院的后院格外古朴,禅房矮小斑驳,点点滴滴都透着历史的痕迹,院内散落的松柏高插入云,粗大的树干遒劲有力,枝干仍然是新枝茂密,周围的空气被香烛浸染,禅味悠长,跟难得的是身在闹市之中,却听不见外面的纷杂,好一片清净之地。
“你怎么认得惠恩方丈?”元修跟着后面低声问道。
“五岁那年就是他给我赐的药,我娘才把我救活的,后来我就跟着师父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
“是吗?儿时我也来过几次,怎么从未见过你?”元修道,宋辙迹是京都的大人物,不知为何,儿时竟从未见过宋篱。
“我那时顽劣,不爱老实待着,总忍不住往外跑,那些什么宴会诗会啊,我听见就烦,自然能逃就逃,你没见我,实属正常。”宋篱眼神一转地看着他,接着说,“但你的威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原以为是个燕颌虎颈的大胡子将军,没想到竟是个文质彬彬的俊秀公子。”
元修被取悦,含笑睇她:“生得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高庆也说过,我可是凭一己之力拔高了军队里的颜值。”
好一个凭一己之力拔高了军队里的颜值呵……宋篱的魔爪想要在他腰上狠拧了一把,还未得手元修捉住了她的手,轻捏数下以示安抚。
“哈哈哈……”惠恩方丈哈哈大笑,“看到你们这般恩爱,老衲也就放心了,原先老衲知晓后还担心两位不合,现在看来多虑了。”
元修双手抱拳,对着惠恩方丈行了个大礼:“多谢方丈多年前赐宝,才能得佛祖庇佑,逢凶化吉。”
惠恩方丈捋了捋胡子,点点头。
“两位舟车劳顿,现在这里歇歇脚,老衲告辞。”
惠恩方丈走后,宋篱问道:“什么宝贝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方丈很熟吗?”
元修进了禅房,看了一眼,粗朴干净,满意地点了点,走到水盆前,一边洗手一边说:“也不是很熟悉,但在我出征前,惠恩方丈突然派人送了件蚕丝护甲给我,那护甲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对我助益良多,后来回朝时他又派人送了尊亲自雕琢的玉佛,就是家里供奉的那一个。”
“可是方丈的手有旧伤,不能雕刻啊。”
元修那毛巾的手顿住,有些惊讶:“是吗?但来人告诉我是方丈亲自做的,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这样啊。”宋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事情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元修轻叹一声,走到她面前,点了她的鼻尖:“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不说是因为方丈说过因缘际会,心照不宣,我猜他是不想让人知晓,你呢,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随便两句你把什么都招了,一点都不可靠,我不想给方丈惹麻烦,就没给你说。”
宋篱想要埋怨,但架不住是事实,低声抱怨:“哼,我那有不可靠。”
元修低头快速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可靠吗?”
宋篱捂脸瞪他:“佛祖面前,怎敢如此轻浮,哼,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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