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和檀香一步三磨蹭,最终还是到了皇后的行宫,深吸了一口气,大义凛然地往里走。
行宫的面积极大,有宋篱帐篷的两三倍,里面还有分内殿、外殿等众多小间,地下铺满了厚后的毛毡,最外层围了两层帷帘,既防寒又透气。
她来得晚,众女眷已经坐定,见到她都极为好奇,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宋篱上前行了个礼之后,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里开始装死人。
“阿篱,来,到这里来。”皇后娘娘轻轻唤道,摆着手让她上前。
皇后娘娘今日没穿朝服,只着素衣,头发挽在后面,梳的一丝不苟,很是端庄娴静。
娘娘恭谨俭约,不好赏玩珍品,不喜欢嬉笑戏谑,生性仁爱孝顺,怜悯慈爱,连皇上都曾评价她“雅性宽仁,有母仪之美。”
“娘娘?”宋篱走到跟前,轻声询问。
“又想躲起来?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皇后慈爱地说。
宋辙迹是太子一派,宋篱自小就与皇后亲近,被点中了心思,也没有不好意思,坦然说:“娘娘,您知道的,我胸无点墨,来这诗会也就是吃点儿点心,发发呆罢了。”
人言四起,皇后听后也禁不住笑道:“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来吧,坐我旁边,我这的点心更好吃。”
“是。”
诗会有序进行,不出宋篱所料,果然无趣无味。而田颂云不愧为才女,诗才压群芳,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
宋篱无聊,四下观望,猛的对上一人的视线,里面充满了敌意,惊得宋篱打了个冷颤。
那人不久移开了视线,宋篱仔细打量她,身材高挑瘦弱,似乎是身体不好,看起来病恹恹的,周围的人都欢声笑语,只有她那冷冷清清,看了半天,只觉得眼熟,到底没想起来是谁。
京中名媛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因为父母夫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认识,宋篱想不起来人名的着实稀奇,不会是以前两人结了什么梁子吧?那她以前得罪过的人可海了去了。
直到宴会结束,宋篱也没有想起来那人是谁,出了行宫,瞧见田颂云春风得意地走之前面,身边前呼后拥着许多人,本想上去问问,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了。
正要离开,田颂云撇下众人悠悠过来,悄悄问道:“诗会上你跟她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她?她到底是谁啊?”宋篱问道。
田颂云瞪大了眼睛:“你不记得了?蒋棠啊?”
宋篱一头雾水,被她问得更加迷茫:“我应该记得她吗?”
“她可真可怜。”田颂云感叹,“她那么恨你,你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她为什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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