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篱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乖巧答道。
元修出去后,宋篱若有所思,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将军和元修关系匪浅,但下意识又不愿承认他过去的风流往事,心里又堵又气,一时间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
索性路上的颠簸耗光了她大部分的力气,再不甘心也抵不过困顿,心里记挂着那个女将军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深夜还未醒,朦胧中宋篱只觉得自己睡到火焰山,周身发热,眼皮似有千金重,怎么都睁不开,梦里还有那什么女将军,带着元修走了,任她怎么追都是徒劳。
元修回来时,见她双脸通红,像是发了寒,摸摸她的额头,手下的温度烫得骇人。
“高庆。”元修在帐内喊,“去宣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把了脉,开了药,方才离去。
夜已深,元修没再惊扰旁人,药煎好后,亲自喂她,宋篱没吃晚饭,空荡荡的肚子受不了药的刺激,最后还是吐了出来。
“王爷,难受。”一番折腾,宋篱终于醒了,望着他可怜巴巴的说。
元修无奈,出去要了份粥,一点点喂她。
等一切做完,夜已经深深深几许,元修如释重负地倒在宋篱旁边,累得长叹了口气。
“真是个麻烦精啊。”
麻烦精还不自知,自觉靠过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继续梦会周公。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宋篱惬意醒来,待得睁开眼睛,一张大脸近在咫尺,她吓得惊呼:“你干什么呢?一大早就来吓人。”刚开口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声音像破锣似的。
“我怎么了?”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你昨晚发了寒,已经睡上一天一宿了,早起的号角声震天摇地,愣是没把你给吵醒。”檀香啧啧称奇,好似她是睡神转世一般。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到下午了,我饭都给你热了好几次了。”檀香委屈地说。
宋篱起身,一阵眩晕,檀香连忙扶住,让她倚在床边,慢慢给她喂饭。
“王爷交代的,膳食温着,弄点清淡的米粥,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给上,还不许叫你。”
宋篱是真饿了,连清粥也吃得香,一口一口不带停的,问道:“你昨天跑哪去了?”
檀香支支吾吾交代:“小姐,我昨天逾越了,在马车里跟你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就看见王爷站在车外,面色不善,我心里害怕,就躲起来了。”
檀香从小跟着宋篱,关系自然亲近,年龄相仿,小打小闹也不甚在意。
“王爷哪是那小气的人啊,你别瞎想了,回头我探探他的口风,看他什么态度?”
檀香点头如捣蒜:“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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