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谁?她心里打着鼓。待那人接近之时,熟悉的气息,让她多了一份安心,“是…..是莫秋觞么?”
“是我,我带你出去。”
又是他,又是他带自己出去,之前的一切,莫不是一场梦?
浑浑噩噩的被那人抱着往前走,耳边的声音那么熟悉,却不是对自己说的,“让她去领受该有的刑罚,我不想说第二遍。”
云飘眼睛上的黑布掉落,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周围,只看到一袭青衣被拖离了前面,狭窄过道的门口。
莫秋觞喂她吃了解药,不过云飘已经中毒一天一夜了,所以解药也不足以完全解去她身上的毒素。只能以内力助她推送,将解药运送到她的奇经八脉。
云飘浑身如坠入冰窟,牙关颤抖不止,胸前却如烈火燃烧,额头上挥汗如雨,忽然喉咙甜腥之气翻涌,一口黑血直喷出来,云飘感觉胸口一空,本来有些清醒的,又昏了过去。
莫秋觞收了内力,将她放平,为她盖好被子,便起身出门了。
这里已经不是之前居住的客栈,而是雨阙位于古城镇的暗哨。
莫秋觞出门,穿过庭院,往正厅走去。
“齐允。”莫秋觞一袭紫衣,坐在几案前,早有婢女为他倒好茶。
一个身着玄灰色比甲的男子,在旁侍立,“公子。”
“莫潋怎么样了?”
齐允略一踟蹰,“还没有动刑。”
“为何迟迟不动刑?”莫秋觞怒道。
齐允忙跪下:“这次莫潋的确做的不对,但是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犯下错误,况且如今云姑娘也没有性命之忧,以帮规的‘除邢’惩罚她,会不会太重了,下面的兄弟都有些不忍心。”
莫秋觞冷笑一声,“太重了?她居然胆敢不向我汇报,就出手伤了我重要的证人,而且一天一夜都不给她服用解药,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这等同于直接破坏我的大事,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得逞,你居然说对她的刑罚太重了?”
齐允哑口无言,“是属下的错,请公子容谅。只是莫潋从小跟着公子,已经十年了,能不能请公子念及往昔,不要将她逐到北原。”
莫秋觞冷哼一声,转头问向齐允,“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关起来,和逐出关外,你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齐允眉头紧皱,被莫秋觞逼问过来,气也不敢长出,只得抱拳以复“公子。”
莫秋觞木然道,“好,念在她跟了我十年的份上,让她自己选择吧,是想要关在帮内地牢,还是想要放逐北原。”
齐允无法,只得听从,“是公子,那属下告退了。”
待他退下,感觉头有些痛,莫秋觞用食指不停的按压着额头。
“公子,我来帮您按一按头吧。”一个女子的声音。
莫秋觞抬眼看,一个身穿青莲色长衫的女子,正是与莫潋一起伺候自己的莫泠,“不用了,你下去吧,另外叫徐增过来。”
莫泠退下,不一会儿,院外进来一个皂衣男子,“公子,有什么吩咐属下的。”
莫秋觞向他招招手,徐增跪坐在几案前,离他不足尺余,“两拨黑衣人的行踪,你可查的有些眉目了?”
徐增回道:“第一次在客栈袭击公子和云姑娘的,应该就是魏帝派来的千牛卫,这个已经可以确定。至于这在广云寺中的人,我们没有追踪到身影,不过与后事相连,应该是天若阁的人。”
莫秋觞沉吟了片刻,“已经确定是天若阁的人了?”
徐增点头。
莫秋觞挥了挥手,“好,天若阁的人不要动,静观其变,若有魏帝的人再来,即刻斩杀。”
徐增领命退下。
莫秋觞押了一口茶,思虑到底是否要跟云飘说开,问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这件事牵扯太多,想了很久依然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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