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苗弯下腰想抬起那块松动了的板子,却不想看起来薄薄的一块石板却异常的重。千苗把巨镰放在一旁,两只手扣住石板边缘发力抬起了石板,一股陈旧的霉味伴随着阴冷的空气扑到千苗的脸上,千苗手一松,把石板放在一边向下张望。
这是一个垂直向下的地下室,底下黑漆漆的一片,墙壁四周修的不是特别整齐,看得出对于这里的主人来说这并不是个特别需要讲究的地方。
屋顶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下室里,在地下室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四四方方的光,其他地方还是一片漆黑。
千苗邹起眉头,心想自己定是没有幻听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在原地仔细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她把巨镰重新抗回肩膀上,目测了一下到地面的高度,稳了稳身子双手支在地板上,双腿一荡整个人就钻进了地下室。
霎时间阴冷潮湿的空气就钻过衣服贴附在千苗的皮肤上,千苗一时间有点不习惯,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好让自己可以暖和一点。
这是窄窄的一条通道,前方不远处有冷白色灯光在黑暗的那一头若隐若现,千苗感觉自己的鼻子里好像进了灰尘一样,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在安静的环境里异常清晰。
远处的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千苗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来个会打架的我都不怕,别再来个灵异事件,那我可招架不住。
千苗深一脚浅一脚的探着前方的路,走了一小会之后穿过了那狭窄的缝隙来到一扇门前。
这扇门没有关好,从里面泄露出奶白色的灯光。
怕不是那个胖子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没来得及关门吧。
千苗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里面等着她的是什么。
她轻轻地推开那扇门,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好一会她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不同于这个鸦巢的表面,这个地下室显得更加精致用心,宽敞的房间让千苗眼前一亮,屋顶吊的很高,墙壁是很干净的银白色金属,屋子的四周分别放了很多台子,台子上和地面上散落了一张一张的纸,书籍和五颜六色的药剂瓶杂乱的堆在一起,这里貌似发生过很严重的争执。
最让千苗在意的还是房间中心直顶屋顶的高大机器,冰冷的金属闪着来自屋顶大灯的冷光,几根尖刺从地里扎出来围着这个机器一圈,尖端尖锐的仿佛一碰就可以把人扎出鲜血,顶端有两根灰黑色的铁链晃晃悠悠的落下来。。
千苗仰起头,看向这个机器的顶端,灯光晃得人眼睛直疼。
我说怎么感觉这里跟经费不足似的。
千苗上下打量着这个房间,心想着。
原来钱都花在这了。
千苗走动起来,左右环视着这个房间,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千苗低下头,看向脚下,一个玻璃瓶咕噜噜的滚远了。
千苗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几张纸,上面的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东西,她撇撇嘴,把纸揉成一团向身后一丢。
所以那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千苗“嘶”了一声,挠了挠头向那个机器后走去,那个女人又叫了一声,千苗心里有些烦躁,想着我这不是来了么还一直叫什么叫,说着抬起一脚踹到墙壁上,想回应里面的人自己已经来了不用一直叫了,还怪渗人的。
一踹不要紧,千苗一脚下去那面墙的墙皮有点脱落开来,而其它地方都是金属的墙壁啊这里怎么会有墙皮。
千苗“嗯?”了一声,凑近那面墙又看了看,发现这确实就是墙皮,这后面好像是有个门啊,紧接着就又是一脚。
我在表世界一定是个拆迁队的。
千苗想到这里,自己给自己逗得一乐,更用力的给那面墙又来了一脚。
这下墙皮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四四方方一人多高的灰色铁门出现在千苗的眼前,她推了推门把手,发现这扇门貌似是锁起来了,她用力一拉,也拉不开。
看来真的是锁住了啊。
千苗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这块密封的铁门,心想万一这是直接镶在上面的那可糟糕了。
她轻声敲了敲门,门的对面传来了很空洞的声音,大体上已经确定了这就是那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千苗摸着这扇门思考了一会,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可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再回去岂不是亏大发了,看了一眼这扇结实的铁门,向后退了几步,摸起巨镰对准了门的中心一刀横劈了下去,震得千苗虎口直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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