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做活动走的比较近。她的个性就这样,很泼辣。所以她可以抢我手机。”
我问道:“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我要告诉林老师。”
胡木嗯了一声。
我一点证据也没有,胡木和黄水云到底有没有关系,都只是我盛怒之下的怀疑。胡木最初对我的热情与温存,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去了。一个月前的见面,胡木还不是这样冷淡。胡木还愿意热吻我,还有许多热情,离别时走了一段路回头望我。热恋时,胡木还说:永远爱我。无论以我嫁给谁,他依旧爱我。现在誓言还不远,人已走远了。我们也有今天呀。看来只有父母的爱,伴随一生。男人的爱,热恋时总很美好,可不长久。
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我回到宁德的老家,深山中的老宅宽敞大气,家里装修过,倒也住的舒适。只是郁郁寡言,终日不自在。每日不能成眠,早上又昏昏欲睡,懒懒地什么事也不想做,便拿着几本旧书翻来覆去地看。
这日,我想着胡木,越来越可疑,脑子越发兴奋,挨到深夜两点不能成眠。我恨不得买来录音笔,放在胡木办公室,看看他到底有没出轨。好不容易挨到凌晨四点钟,才睡了一个回笼觉。奶奶起床后,又聒噪地大喊我起床。睡眼惺忪的我只能起来,简单吃了点早饭,马上逛淘宝买了一个录音设备。
计算好去厦门的时间,事不宜迟,总是要乘热打铁。我再过几天出发,总是魂不守舍,终日没有兴致生活。这时,我想起在北京的朋友大北,提醒过我,胡木可能是出轨,所谓的监听不过是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地来。我马上给大北打了电话,大北建议我直接问问胡木。
我找来爸爸的电话,打了出去。在北京给胡木打过电话,他都不愿意接我的电话。
我温和地说:“胡木,我生病了。”
胡木温柔地问:“怎么了?”
我说:“要动手术,盲肠炎。”
胡木道:“是盲肠。”
我又骂道:“分手怎么就一句话,太不礼貌了。必是看我软弱可欺,你就不是这么打发了吧。”
“这没什么嘛,正常的人际就这样。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胡木一副推脱的样子。
“我身体不好,还整天瞎操心,不知道你到底在学校搞些什么!你就放过我吧,告诉我真话,是不是和黄水云好了?是不是?”
“没有。”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几天都很焦虑,靠维谷素调整抑郁。你就都说了吧。分手那天,她微信联系我,你打电话又被她抢过去了,他和我聊微信,你是不是在身边?”我怒不可遏。
“是。”胡木语气软弱无力,不敢承认。
“那你是和她好了?是吗?”
胡木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你说呀,说呀。”
“是。不过那是从前,现在我早和她分了。”
我的泪滚了下来。啐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一起四五年了,你和她认识几个月。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
“对呀,我和你比较久。”胡木像抓住一个稻草。
天突然塌了,地也裂了,天旋地转间,我又急又气,又哭又喘,想了一会,问:“是不是她勾引你了?”
胡木有了脱身机会,忙说道:“是呀。她一直那样的,靠近我,纠缠我。我现在都和她保持距离。”
我情绪安定了些,道“那你说你现在爱谁?”
胡木语气坚决,说:“两个都不爱,我家人知道了,我现在知道这样做不对。两个我都要远离。”
我看他又扯谎,听不下去,觉得和他说话浪费时间。
“既然承认了,就别说什么家人了。”我又说了他一会。胡木见我情绪激动,转移话题说“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先安静下来。”
胡木说:“你的这首诗写的很好。妈妈的首饰我也替你找。”
我没有心情想这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挂了。”我无话可说。
自从分手这几个月,多少个晚上我彻夜未眠,心像割了一块肉,当他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我们的关系,我不是18岁,18岁还可以让人同情,小女孩的爱情故事,爱的真挚,失恋了闹自杀。可我是28岁,24岁被人追去,28岁又被人抛弃,没有博得人同情的理由了。爱的真挚,被所爱的人捧在手心,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是回不去的过去,现在变成一个胡木漠不关心,渐渐消失在他世界中的女人,这种痛苦他永远不会理解。
我毫不犹豫地找到黄水云的电话,打了过去。
“黄水云吗?”我问。
“对。”
“你都是有老公的人了,为什么还勾引胡老师?”我直接了当地问她。
“你要找的恐怕不是我,胡老师和吴秀荷比较近,你应该找她吧。”
我顿时闷了,这黄水云拿吴秀荷当替罪羊?我道:“当时是胡老师把我的微信给你的?”
黄水云答道:“是他和吴秀荷把我叫过去的,他说你骗了他的钱,我出于仗义,只是想要公道,其实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加我微信,我微信上告诉你。”
“你怎么又扯到吴秀荷,我只知道你,是胡老师亲口告诉我的,和吴秀荷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
黄水云道:“胡老师拿我当挡箭牌,我们之前办公,就一台电脑,我都看见了,他和吴秀荷聊天内容很暧昧的。”
我反驳道:“我那天找他,看见他都在和你聊天。”
黄水云道:“你说都和我聊天,我们聊的都是公事,他每天都和吴秀荷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我听出了很大的醋意,这黄水云真不爽快。
于是,我为了向黄水云了解更多情况,便按她说的加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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