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不用担心,属下去采,姑娘是要朱砂七的藤蔓还是叶子,还是那挂着的小果子?”
南星摇摇头,喃喃地开口:
“都不是,我要的是朱砂七藏在岩石里的根。”
“呃?”
“有些困难,休息一下,我想办法上去!”
“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上去呢?姑娘你在下面等着,属下上去想办法!”
说完,白枫把刀放在地上,伸手在岩石上摸了几下,就看见他像猴子一样,贴着悬崖就爬了上去。
南星吃惊地张开了嘴,白枫这种矮小瘦弱的身材还真是适合攀岩呀,灵活的宛若他本就生活在悬崖上一样。
“你小心一些,注意别把根挖烂了!”
“属下明白了,姑娘,你就放心吧!”
白枫去挖朱砂七,南星也不停歇,她在旁边的林子里,也找到了几种常用的草药,小心地把它们挖出来,放进篮子里。
“南星姑娘,接住!”
悬崖壁上的白枫一吼,南星不由自主地就仰起了头,入目间,就看到了一团绿色的藤蔓随天而降,她连忙伸手去接。
“哎哟!”
看着是藤蔓,可是分量也不轻,接的时候,砸在南星纤细的胳膊上,疼得她叫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姑娘这么客气,属下都不好意思了!”
南星笑笑,不说话,给别人道谢是自己的一种习惯,但是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给奴性的下人们道谢,往往带来的就是尴尬,或者别人的诚惶诚恐。
“用你的大刀把藤蔓砍掉,我只要这根快就好了!”
“哦,好的!”
说完,白枫捡起地上的佩刀,三下五去二就将朱砂七的藤蔓砍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块光秃秃的,丑不拉几,像土块一样的根茎,南星把它放进篮子里,抬头看了看时辰,说:
“我们回去吧!”
“好!”
白枫抢先拎起地上的篮子,恭敬地说道:
“属下来拎篮子,南星姑娘,你前面走吧!”
南星也不客气,点点头,应道:
“好,小心一些,别把里面的东西掉了!”
“属下明白!”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的多,半个时辰不到,两人就回到了营地,只是此时的军营特别安静,除了一些站岗放哨的士兵外,都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大概是有新的军情吧!
走进顾千里的帐子,只见顾千里已经清醒了过来,苍术正在服侍他用饭呢!
“南星姑娘回来了,我们公子已经醒了,烧也退下去了,不过公子醒了就在找你呢!”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找我干什么?”
南星看了一眼顾千里,见他状态还不错,就接过白枫手里的篮子,把它递给白术,吩咐道:
“你去把这些草药都洗了,也清洗一个捣药臼子,等会拿来我用!”
“是!”
白术拎着篮子出去了,南星见白枫站在那里有些拘束,就又说道:
“谢谢你了,白枫,我这里没事了,你去世子爷那边吧!”
“那还,南星姑娘,属下告退!”
“嗯!”
南星翘嘴笑笑,对白枫点点头,应道。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在盆里把手洗干净,走到顾千里的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问了一遍:
“你找我干什么?”
“没事,以为你这个庸医,又丢下我这个病人溜走了呢!”
“一醒来就毒舌,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个……”
顾千里突然停住,把还未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把手里的碗丢到苍术的手上,趁势摸上了南星的脸,说道:
“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脸上陌生的触感让南星极为不适应,她往后缩了缩,一巴掌打掉了顾千里的手,大声地喊道:
“你干嘛?”
“我……你的脸怎么又受伤了?”
语气里充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
南星抬手摸了摸刚才顾千里摸的地方,揉了揉,不甚在意地说:
“没事,去山里采药,应该是划伤了,过两天就好了!”
“这里又不是没人,那些军医,随便吩咐一个就可以了,干嘛亲力亲为,还让自己受伤?”
“怎么?心疼了?要不是你的身体三天两头放岔子,哪里需要我这么辛苦?”
南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冷淡,但那不自觉噘着的嫣红小嘴,在顾千里看来更像是撒娇。
而且一听“心疼”这两个字,顾千里也是一怔,觉得心脏跳动的地方确实紧了紧,像被人拉扯了一下,有那么一丝丝针扎似的疼。
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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