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年?”
“再猜。”
“四年?”
“再。”
“三年?不会吧?真的是三年?!”时嵬捂住嘴巴难以置信,这样说,也就是他们两个每一次私试和公试都是过,从她入六学以来,三次私试已经有一次没有及格,再来一次,她明年便不能升为内舍生,还需再读再考,六学严格之至,她也是到了良渚亲身经历才知。
正是自己参加了一次次的私试公试,时嵬才明白她和元幕、季伏微等人云泥之别,想到季伏微竟然直接跳级,从外舍生一跃为上舍生,她不禁赞叹此乃神人,于她,鞭长莫及,用尽一生也难以望其项背。
赵青棋挑眉,“你不会以为我每一次都是过?”
“难道不是?”
“哎呀,咱们身为六学生员,就得有点六学生员的觉悟,你这觉悟太低。”他摇摇头嘘气。
“还请师兄赐教,怎么才算觉悟高?”
“你每一次私试和公试都过,拿到的只是普通生点,可是如果是公试就不同了,会有惊人的额外生点。”
“嗯?”她眨巴眼睛。
“就拿这一次华林赛来说,算是一场六学集体的公试,不止是针对某一级的舍生,若是这样的赛事能拿到优异的名次,生点足够你逃一次私试。”
时嵬哇一声,“这是六学暗藏的规则吗?”
“别管暗藏不暗藏,醋醋,听美人师兄一句,只会死读书在六学里混是不行的,只有父辈官爵,在六学里行走,也是不行的,你要放眼天下,放眼庙堂,放眼江湖……”
时嵬啊一声,将食盒向旁推推,一脸认真道,“多谢美人师兄指点,我知道了,一定尽力。”
赵青棋吹鼓,“你会参加华林赛吗?”
听完他说了诸多华林赛的益处,时嵬当然渴求,哪怕自己的箭术已经有个年头没有一试。
她捣蒜似的点头。
赵青棋让随侍的斋仆到一边去,偷偷道,“那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参加。”
“好。”时嵬一口答应。
天赐良机,赵青棋快活不已。
华林赛于他而言其美有二,一则,倘若他这次可入了拣择赛,上一次的私试不利便可抵消,二则,六学华林赛,亲眷可入六学观礼,六学的生员有的把粉娘藏于亲眷中夹带入内,一同观礼,这下可好,不必出六学也能瞧见美人儿,他倒是想看看最近良渚又来了什么样的丽人。
要是时嵬也决心参加,她很快就会知道独射和众射还是后者更有利于她,众射是一所为一个集体参与,这样,北斋二所进入拣择赛后的面极大,前提是季斐裕那个小子不会先和国子学中的斋舍同盟,他得到的消息是上一次的华林赛,季斐裕就是和国子学南斋一所共同出赛。
元幕那小子,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参与众射,他独射只拿一个不上不下的名次,其实说到底,就连赵青棋也不知道元幕到底几斤几两。
新来的明若离,头脑不错,读书不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起弓箭,要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那他可压错宝了。
算计来算计去,赵青棋摇摇头,想要把这些人都放进一个棋盘中也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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