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棋走上前说,“贤弟,都是师兄不好,把你搅和进这档子事。”
时嵬说不是,“只是我们不凑巧赶上了这桩命案,可怜那个姑娘了。”
“我们更可怜好不好,平白无故被抓到那种地方,幸好没有严刑逼供,不然我老爹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捞我。”
季伏微说,“门禁时间快到了。”
结束了赵青棋的抱怨。
要是元幕在,他还能多诉苦一会儿,那家伙虽然凶巴巴,可他知道他要是不说出来,会浑身不舒服,不像是这两个,一个胆子比他还小,他要是再说,她能吓哭,还有一个根本不乐意听他说,拿话无情打断他。
北斋二所,房间只剩下明若离一人。
季斐裕带着他们回来了,明若离也只是看了一眼,赵青棋跑到他身边想和他诉苦,他扭头拿了衣物就往汤室走,头也不回。
“这个没心肝的。”赵青棋骂道。
“要去洗漱吗?”
时嵬听见斋长问她,回过神说,“什么?”
“我问你,要去洗漱吗?我和你一起去。”
她几步爬上床,“不用,不用,我太累了,想要直接睡。”
“这样不行,跟我走。”季伏微以为她只是懒得去洗,毕竟他还没有看见过她主动去汤室,有几次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清洗过。
“我……”时嵬支支吾吾不愿同去。
“为何不去,难道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赵青棋插了一嘴。
“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身边有很多人。”时嵬搜肠刮肚。
“不是啊,这个时候人少了,放常假的学生还没有回来,”赵青棋说,“你不会只是不想和斋长一起沐浴?”
季伏微听见这话,从赵青棋背后面无神色,静静地看着时嵬的眼睛。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想和斋长共浴!”时嵬信誓旦旦。
“拿上你的衣服。”赵青棋“好心”提醒时嵬。
时嵬又说,“美人师兄先和斋长一起去吧,我先歇歇脚,太疲惫。”
“我饥渴交迫,得先去官厨吃点垫垫。”赵青棋拒绝了她这个建议,让他和季伏微一起去汤室,他宁愿端盆给元岭云洗脚,还加上喊他一百句兄长。
时嵬又说,“要不然,我——”
忽的对视上季伏微狐疑的眼神,时嵬二话不说,“走吧,我感觉天热,出了一身汗。”
有时候,季伏微一句话不说都能抵得过美人师兄软硬兼施数十次。
时嵬尽量放慢脚步,走得堪比蜗牛。
“怎么,脚受伤了?”
“啊?”时嵬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那还不跟上来?”
“……好。”
有隔间,他应该不会扒着竹壁看过来,时嵬想,看了看他的背影,时嵬仍旧紧张,他这个个子,扒着竹壁踮脚就能从自己的隔间看到她这边,不过,斋长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要是美人师兄还说不准。
万一呢,万一他心血来潮要给她搓背,再万一,她摔了一跤,跌在地上,斋长从隔间的底下就能看见她,对,无论地有多滑,她都不能摔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