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门怎么打不开!”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面有急色的中年修士正尝试着推门,那木门却纹丝不动。
因为是库房的缘故,这门里面没有门栓,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外面被锁上了。
众人顿时不淡定了,虽说上了别人的船要客随主便,面对五岭盟的巡守飞舟也心知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但眼下如囚徒般被关在这里,心里自然格外不是滋味。
“这位道友是有何事?”
那中年修士闻言,有些赧然道:“贫道欲登东去。”
“登东?”
问话之人不禁一愣,这是什么个意思。
人群中有明白人道:“就是更衣!”
问话人更是一头雾水,这更哪门子衣,这二者有何关联?
人群不由为他的不学无术齐齐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就是出恭的意思!”
问话人闹了个大红脸,身边人纷纷露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申请,只能掩面退下。
比问话人更尴尬的是中年修士,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却被嚷嚷得人尽皆知,他心中早已骂了问话人千遍万遍。但又不能学他那般掩面退下,实在是下不了台,只能不断拍门,以掩饰尴尬。
拍了半晌,外头终于响起人声。
“何事吵闹!”
“回禀前辈,在下闹了肚子,欲借贵舟溷轩一用,还望前辈行个方便。”中年修士毕恭毕敬答道。
“飞舟上没有溷轩,你忍着罢!”
外头冷冷丢下一句,中年修士顿时呆若木鸡。
众人这才想起巡守飞舟上的修士最低都是筑基,而筑基已然蜕去凡体,餐风饮露,哪里用得着溷轩。因此飞舟设计之初就未考虑设置溷轩,这对于中年修士而言可真是个天大的噩耗。
不仅如此,门外人又补充道:“若是敢污了舱室,仔细我要你好看!”
“晚...晚辈不敢。”
中年修士欲哭无泪,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
待门外彻底没了声响,那中年人叹了口气,背靠着门慢慢坐下,看来是打算硬忍下去了。
众人收回目光,同为最底层的练气修士,未免起了感同身受之感,也没什么心思去笑话他,
筑基与练气之间的差距,又何止出恭这一件小事。
筑基修士清气涤体,在其看来,练气修士宛如人行自走浊气源,若不服用特殊丹药改善体质,即便是嫡亲血脉,同床共枕之人也是不愿多相处。
因此而劳燕分飞的双修道侣不在少数,仙凡之别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众人自然谈兴全无,舱室重归寂静。
有好事之徒就盯着中年修士,只见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如此转了好几轮,终是以练习修士超出常人的体质坚持住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终是到了灵元城,飞舟将他们放在城外一处野地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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