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沾水的活儿都要等扫完地在做,这边四个女生手脚麻利一人一组马上就把地扫完了,那边郑星川跟其他三个拖地的男生也打完招呼了——今天他包场!
值日生做完事就陆陆续续都走了,屋里只剩下这对同桌。
叶暮高冷是出了名的,郑星川本来也没指望她说话。
但不代表他不说!
尤其脑子里的念头阴魂不散的围着他绕,郑星川又看向叶暮露出的半截手腕,终于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同桌,你手表呢?”
叶暮此时正背对着他擦黑板,郑星川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但感觉她好像顿了一下。
“扔了。”叶暮擦完最后一个边角,冷不防的丢出这两个字。
郑星川抬头看她,他没想到叶暮竟然能回答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叶暮回手把抹布扔进水盆里,端盆下楼了。
是不是不该问……?
叶暮在楼下洗抹布,凉水透过双手凉到头顶,水流顺着手腕绕成一道水环,叶暮好像也没觉得凉,愣愣的看着那只附着水环的手腕。
之前那块手表就躺在那儿,仔细看还能看到一条晒痕。
叶暮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她既然决意跟宋晨阳分手,现在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用得着跟别人甩脸子?人家又不欠你?当人家冤大头好欺负?
而这位冤大头本人正在班里等她,叶暮当时背对着他,郑星川不知道自己被甩脸子,不仅没有叶暮想的那么委屈,反而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太……怎么说呢?
太私密?
一块手表能有多私密?!
太困难?
怎么说也比X方程简单吧?
那是太……唉!
郑星川摇摇头。
好吧问题是好问题,可能是问问题的人出了问题。
叶暮在楼下调整自己的状态,耽误一会儿才上楼,走到门口发现郑星川脸抵着拖布杆也站在门口,她手里还拿着抹布和水盆,下意识的绕开郑星川进班。
她可不想刚开学就蹭人家一身‘彩’。
可在郑星川看来就变成‘同桌躲他像躲瘟疫一样’,心里顿时受到不小的打击。
这会儿委屈了。
“我等你半天了同桌,你怎么绕着我走?”郑星川一边擦刚才叶暮走出来的脚印,一边‘苦口婆心。’
“等我干嘛?”叶暮把袖子放下头也不抬的问。
郑星川一时竟无语凝噎。
导致叶暮换好衣服也没等到郑星川回话。
原本她也只是想弥补刚才甩脸子的错误,礼貌性回的话,没指望能得到答复。
她穿好棉服,把刚脱下的校服外套放进书包,头也不回的往出走。
“诶?!你怎么不等我!”
郑星川放完拖布回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拎起书包就往出跑。
叶暮走出教学楼听到后面有人叫他,本能的回头张望。
是郑星川。
叶暮顿了顿,看他一眼,接着走路。
片刻不到,叶暮手腕蓦的被抓住“你都看见了还不等我?”
郑星川猫着腰,气喘吁吁的看着她,手上还捏着她的手腕。
看来是小跑追上来的。
叶暮没说话,看了一眼他,又把视线挪到手腕。
看到郑星川灿灿的把手缩回去,叶暮心说:看来这人还不是白痴。
一边慢悠悠的收回目光,一边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等你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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