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赞赏自己的缜密心思,跟着秋辞了爬了两座山,见她一路寻找疗伤仙草,才敢放心大胆地抗刀上前。他抖着脚上的雪浪金靴,大笑一声,“今日你死定了。”
秋辞被他这样一吓,才愈合的伤口又被挣裂,血一下子便浸透了袖子。她将手臂往后藏了藏,忍着钻心的疼冷笑道:“怎么,嫌自己脸上的疤不够多?”
孟极阴沉地瞧了秋辞一眼,目光渐渐被她身后的一滩血引去,他歪着脑袋,笑意更邪了,“瞧,那好大一片血。”
眼瞧这仗是躲不过去了,秋辞一边与他说话,一边从袖里抽出一张符,这是她预先备好,可唤来尘暴的符咒,“你我之间的债,此时清一清。”
孟极兴奋起来,晃着大刀就朝秋辞冲去。
秋辞避过几招,都十分凶险,一次刀刃竟划过她的脖子。孟极杀红了眼,全然没顾秋辞蓄谋已久的小动作,待他连续劈下三刀,秋辞顺着刀锋飞到他身后,双指一竖,祭出了那道符咒,瞬间风沙汹涌,裹住了孟极的眼睛。
秋辞逃得狼狈,醒来后心绪未稳,又被一双眼盯地发憷。她狠狠地推开那人,用力过猛险些将自己都弄晕过去。她随手取过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冷冷地盯着前方,那个四脚朝天的东西,“别过来。”
湘君暗恨自己年庚不顺,本以为寻到了龙,却不想是个装死的女人,偏好死不死自己上前瞧了,如今摔个狗吃屎,若被那些丫鬟见了,暗地里不知要笑她多久。
她扶着重重的金冠,叮铃当啷地站起来,扫了眼浑身是血的秋辞,啐道:“你这该死的婆娘竟敢推我!”
秋辞打量着她,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被恐惧挤到胸口的心瞬间落下。她舒了一口气,背靠堡垒,瞧着身上已被血浸染的衣,低眉笑道:“我这该死的婆娘方才是没瞧清,才误伤了你。”
子民都说湘君霸道,是个最不可招惹的魔王,只他们都错了,这看似蛮横无理的祖宗,其实心比谁都软,譬如她见到了秋辞的伤,面上虽凶狠得像只小野兽,暗里早已遣了人回去,寻大夫过来医治。
湘君用绣了凤凰的金袖擦了擦脸上的灰,朝着秋辞的方向走了几步,漫不经心道:“你好端端装死做什么?这地方夜里不太平,常有猲狙(2)出没。”
原来那狼是猲狙,怪道力气大得渗人。秋辞扯下半截衣袖撕成布条,绑在伤口上止血。深夜的星子是最灿烂的,她抬头借着星辨了辨位置,发现此地处西南,距紫袍玉带山不知有多远呢。
也不知,那小郎君此时是活着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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