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听闻天上的天玑星君在极瑶天开了家赌坊,他摇着尾巴也找到了天帝,要在极瑶天开第二家赌坊。无欲天界出一家赌坊便已然让那群老神仙在通明殿里寻死觅活,要是再开一家,还不得活活逼死他们。只天帝已应了天玑,若是不应貔貅,怕要被人说是怠慢龙族,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叫两人合伙,同开一家赌坊。
貔貅与天玑素来话不投机,这番只因是天帝开口,心中便有不快也应了。而后来的事,照着两位的脾气,想来也是鸡飞狗跳得让人糟心。天玑仰仗着他两位开天辟地的兄长,说话行事也异常乖张,貔貅与他骂也骂过,打也打过,临了两人被天兵扔进天牢面壁思过,海神老爹上门提人时,抽出鞭子便朝他脑门招呼。他挨了几次打,倒也长记性,不与天玑硬碰硬,改用财富压死他。
只是他北海底下虽有无数珍宝,到底敌不过天玑那由他兄长牵线搭桥认得义兄,扶桑帝君有钱。再者,貔貅头上有老爹压着,他也不敢搬空整座北海去跟人斗,于是乎,他听了一些狐朋狗友的建议寻到了刘宏,与他做起了交易。
“你与刘宏那些事儿,海神知道么?”秋辞的着重点有些奇怪。
貔貅一愣,竟半日说不出话来。花郎问道:“如何赌?”
貔貅摇了摇修长的手指让他们往身后看,双手抱胸别有用心道:“跨过这个结界,那里便是我老子的梦境,是关于一个女人,想男人想到死的回忆。那女人是我老子心尖上的肉,他爱了一辈子,便是现在我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他必要哭上一日不可。他总说,关于那个女人,他定是忘了些什么,又或是漏看了些什么,他将自己与那女人所有的回忆,织成一个梦,日日回味,我母亲为此终日与他争吵,我嫌头疼,便偷了梦境逃出北海。可我那老子神通广大,不出几月就将我逮了回去,狠狠地将我打一顿后,问我从梦里看出些什么。说实话,那梦真没意思,通篇尽是那女人望月流泪,以及在她身后黯然神伤的,我的老子。”
秋辞听着糊涂,与花郎大眼望小眼,那厢貔貅却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起来,“后来,我与他做了约定,终有一日替他找出梦境里他遗漏的地方,而他则要为此,付出永不入梦的代价。我与你们说这些,不是在话家常,按理儿家事不可与外人道,何况这还是我老子的风流事。只是我也实在无辙,愣是看不出他梦里玄机。两双眼睛找不到的东西,那就四百双、四千双来找,总归能找到吧。”
“你将我们困在梦中,便是为了替你父亲,找到那个被他遗漏的记忆?”秋辞不敢置信。
貔貅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十分微妙的话,“这只是次要原因。”
好吧,他还是恨他们挡了财路。
花郎问道:“对于那个记忆,殿下有何提示。”
貔貅笑了,“提示还真没有,这么说吧,那女人啊害了单相思,可到死她也不肯说喜欢的人是谁,她比我老子年长几岁,照礼数我该叫她声姑姑。可她害得我父母貌合神离,我忒瞧不上她。一日我老子醉酒将真心话告诉了我,其实他求得不多,就想知道那女人到底喜欢着谁,要是能够知道他的身份,他上天入地找着他,跟他说说那个女人对他的一片心,那样纵使流水无情,落花入水时也出声了。”
他越说越荒唐,秋辞开始不耐烦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是这梦境由你父亲的回忆所织就,连他都不知道的记忆,我们一外人又如何能找到?”
怎料那貔貅竟耍起无赖,右手搭在秋辞的肩上,“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儿了。这梦境是个花花世界,什么样的光怪陆离都有,为了防止你们无聊,我还很贴心地设置了关卡。你们可以与梦境里的人交流,按照他们给的线索去寻找信物,关卡不多,统共就四关,但是要记住啊,梦里的人可以伤你们,你们却伤不了梦里的人。”
秋辞的脸都快皱了起来,“这是霸王条例!”
貔貅弯腰,用手指勾了勾秋辞的下巴,眼睛弯弯的,“我可不是什么霸王,我是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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