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半时分，程砚之才回到霖园。身上充满了寒气，还夹杂着些许酒气，面容有些许苍白，看起来十分的疲累。程远亭独自一人在客厅中间正襟危坐！他让陈妈和李叔都先休息了，自己一人在这儿等。

“过来坐下！”程远亭对进来之人说道。

程砚之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姑娘？”程远亭问到。

“是，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程砚之低着头，声音嘶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话他在墓园的时候对程一白也说了。

程远亭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拿过来放在程砚之的面前：“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这幅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程砚之抬起头，眼底泛红，动了动嘴吧，只说到：“早点休息吧，我上去了！”

然后扶着沙发起了身。

“你！唉！”程远亭又生气又无奈：“你个兔崽子呀！”

“先生，夜深了，你也该去休息了！”李叔尚未入睡，走到客厅对程远亭说到：“身体要紧！”

“长禾呀，你看看他这，哪里像是想跟我聊的样子！”程远亭说到。

“我看他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你一会儿替我去看看！”

“好！”李叔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程砚之房间的灯熄灭了。

程远亭歇息下，李叔端了热茶上了二楼：“二公子，睡了没？”李叔轻敲房门。

“把这热水喝里再睡，啊！”李叔仿佛在哄一个生气绝食的小孩儿！

程砚之开了灯，李叔进去了。

“这是怎么了？”程砚之靠在床上，看起来有些难受。

“我没事，李叔，少喝了点酒！”程砚之说到。

“跟谁喝的，叶小姐？”李叔问到。

“那倒不是？”程砚之笑了一下，摇摇头：“跟我哥！”

“你今天去看他了？”李叔把水递过去：“来，把这个喝了，好受点儿！”

“嗯！”程砚之接过水放在嘴边点了点头：“李叔你说我哥他会不会原谅我？”

“你是因为大公子，所以之前才强迫自己忽略叶小姐的心意的吧！”李叔问到。

程砚之手握着杯子，低下了头：“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以为，我可以强迫自己不爱她！”程砚之低着声说到，无法跟程远亭说的话，他都说给了李叔：“可是，只要她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我再怎么做伤害她的事，她的心都从来没有变！这样的她，我知道我终究是逃不过了！”

“是啊，叶小姐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李叔叹了叹气说到。

“大公子对她的感情，其实表露并不多，他呀，比你是要含蓄的多的！”李叔看看程砚之笑笑。

“但是，这并不是你的枷锁！”

“大公子若是知道你和叶小姐互相相爱，他肯定不会责怪你的！”

“珍惜眼前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好好休息，明天去给先生低个头，他一把年纪了，很是担心你！”李叔说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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