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夫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神色间尽显无奈,“身子再好也不能老这么折腾啊,真是…”
叶云轩听他说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口的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照顾好五哥,我先走了。”
父皇吩咐了让五哥禁足,自己再留下显然不太合适。
叶云煜半夜里便发起烧来,这高烧竟烧了七日。
大夫只说是染了风寒,这风寒却许久不见好转,一直咳嗽着。这才秋日里,他的屋子里竟放上了暖炉。
文清郡。
秦子夕本来是听她哥哥的安排,打算在文清郡好好待着的。
闲下来翻看着师傅留下的医书,又猛然想起叶云煜当时的脸色,这分明是中毒的征兆。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竟当他是累着了,没有休息好,他扶着我时,无意间摸到他的脉搏就感到有些奇怪,居然没有想到是中毒了。”
好在目前毒素隐藏在体内,也就是说他的身体还能抗的住毒性。
可是这样的毒,越久就越难祛除,一旦他的身体压不住,那么毒性爆发,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毕竟他救过自己,秦子夕还是决定要去找他。
虽然是仇人,其实报不报仇其实也无所谓,但是他救过自己,自己再用所学替他解毒,从此两清,日后再见,还是仇人。哥哥要杀他,自己也无需愧疚了。
她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了即使没有他的搭救,哥哥派来跟着她的人也不会让她出意外的事实。
秦子夕留下一封书信给哥哥,就独自一人,前往晔城。
好在这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也没有遇见什么意外,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晔城。
她到晔城时,天色已晚,随便在街上逛了逛,天就已经黑了。
本想着随便找处客栈落脚,却没想到出门没带够钱,晔城的物价竟是周边城池的几倍。走到晔城,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叶云煜,这整个晔城,她目前唯一能找的也就只有他了。
她跑去了宁王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只好坐在他府门前数星星,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打开门,看到了她,轻轻将她摇醒,“姑娘,姑娘,你怎么睡在了这里?”
秦子夕还没睡醒,揉着眼睛嘟囔道,“我的钱不够住客栈了。”
“唉。”那人轻叹了一声,“先进来吧。”
秦子夕才清醒过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伯,这随便就让一个陌生人进府了?
老伯笑着说,“我是这王府的管家,你叫我言叔就好。”
“多谢言叔。”
“姑娘若有难处,可先在我们府上住下。”言叔温和的笑着说。
言叔领着她走着,才走了没几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一袭白衣站在树下。他快步走上去,凶巴巴的说,“都说了叫你不许吹风,谁让你跑出来的。”
那人陪笑道,“是,是,是,我错了,我就是想着这院子里的花都要凋谢完了,想出来看看。”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看,又咳了,你这么不听话,病怎么样的好,身上伤还没好就下床,你要再乱跑,我就把你栓房里。”言叔瞪着他说。
“好,我不敢乱跑了。”
他好脾气的应着,说完回过头正好看见秦子夕,愣了一下,“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秦子夕也没有想到,堂堂战神竟和自己府里的管家,是这种相处模式。
“你们认识?”言叔问。
叶云煜回答到,“是,我们在云州认识的。”
“那正好,这姑娘说她没钱住店,我做主了,让她先住王府,你没意见吧?”言叔这问句说的确实肯定的语气。
“您都做主了,我怎么敢有意见。”叶云煜陪着笑。
“没意见就给我赶紧回屋带着去。”说着就把叶云煜推走了。
又转头吩咐了旁边的小厮一句,“小书,给这位姑娘安排个房间。”
“这位姐姐,跟我来。”这小书欢快的说,“我们府里一直这么冷清,除了言叔和王爷,就只有我和小棋两个人了,难得府来了位女客人。”
秦子夕笑着说,“怎么好像你们府里下人都像是主子一样?”
小书也咧嘴笑道,“我们王爷待我们好呗,不过言叔和我们不一样。言叔算是王爷的半个老师,所以王爷才会听他的话。我们可不敢这么对王爷说话,也许是因为我们王爷是战神,他再好脾气我们都还是有点怕他。”
“老师?看来言叔还是个厉害人物,居然能做战神的老师。”秦子夕又问,“对了,刚刚言叔说他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又被宫里哪位罚了。”小书心思单纯,毫不遮掩的眼里闪过一缕怒火,“哼,我们王爷有什么不好,要这么对他。这次受伤,又一连发烧烧了七天,现在咳了半个月也不见好转。我真是不明白,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当父亲的。”
宫里?皇帝?原来他真的去传闻中所言,不被皇帝喜欢,可是,为什么呢?
看样子是那毒影响了他,刚才看他脸色,实在是差的很,还是要得赶紧替他好好把一下脉,看看究竟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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