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戊己杏黄旗,斩仙飞刀的出现,已经将太山赌局的气氛烘托到了巅峰。
“吃不肉,那便喝一口汤也是好的。”
“不错,玉虚宫的金仙连戊己杏黄旗都舍得拿出来,吾等又有什么可忌惮的,跟着一起押。”
赤精子将先天戊己杏黄旗押在了造物成功的一方,已经摆明了玉虚宫的态度,而不周山却是没有做明确表态,押任何一方看起来都是赚的,只要你能押对了。
在赤精子的带头下,外加三倍赔率的巨大鼓舞,十个修士里面十个都押了三倍赔率的造物成功。
还有一些在持币观望的,便是属于最小心谨慎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白师妹,这么多道友都押注在造物成功的一方,一赔三的赔率,着实是可怕呀,别到时候输了斩仙飞刀还不够,你这圣人大弟子的名号可就活生生地折损了。”
赤精子在一旁长吁短叹,好似很关心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师妹,实际言辞刻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地痞流氓。
云苏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微微一动,不禁想起了一个哲学问题,到底是仙心本善,还是仙心本坏。
就拿着赤精子来说,以云苏的标准来看,绝对是恶棍一个,什么礼义廉耻基本不懂,明明是玉虚宫的金仙,却表现的像一个街头流氓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修炼者估计都不敢相信。
但站在玉虚宫的角度,这一切又好理解了。
出身洪荒顶尖大能麾下,是正儿八经的玄门二代弟子,不管是靠自己苦修还是沾了出身的光,抑或是元始人提携的,总之人家就是金仙。
通常来说,没有人惹得起他。
身为元始人的弟子,谁都要给几万分面子,即便是吃了天大的亏,被杀了亲朋,估计也是咬牙切齿地认了。
这赤精子道行还马马虎虎,却又是一个典型的无人能治,无人能管,作威作福,从来不知道低调善良为何物,只知道顺着自己想法来的纨绔金仙。
这样的修炼者,在云苏看来,就是原始修仙者,浑身下都透着一股子野蛮,暴戾,荒诞无耻。
用人话来说呢,便是这些金仙缺乏毒打。
“滚开,再废话,小心斩仙飞刀割了你的舌头。”
“……”
白仙仙这孩子,优点缺点都很明显,心直口快,一直很擅长得罪人,当然,得罪的都是恶人。
赤精子瞅了一眼那杀机四起的斩仙飞刀,仿佛看到一双白花花的眼睛在葫芦一闪而逝,盯了自己一样,顿时不敢再叨逼叨了,乖乖站在一旁,翘首以待,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谜底很快揭晓,因为下注的大佬又来了。
只见坊市路口,一个行色匆匆的青脸道人快步走了过来,也不多说,掏出一面小旗子就押了下去。
这一回,除了赤精子似乎早有所料,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修士都是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离地焰光旗!”
“乖乖,先天五行旗,怎么一下子就凑到了两面了。”
“这离地焰光旗自开天以后便只闻其名,未见真容,甚至从未在洪荒参与过任何一场厮杀。”
“也不知这青脸道人是何方大佬,随手就能拿出先天五行旗这类灵宝,防御类的无良品,吾等修士得一便能祛灾避凶,长生久安啊。”
“可不是,赤精子拿出了先天戊己杏黄旗,这青脸道人又拿出了离地焰光旗,不周山惨了,稍有不慎,就要赔个精光啊!”
“唉,照我说,圣人何须讲道理,有不服的打服了便是。”
“呵呵,之所以你不是圣人,便是因为你太傻。”
这一次,不但众多修士议论纷纷,就连云苏都微微扬了扬眉梢,风雨欲来,太道人这是当面笑嘻嘻,暗地里下手也很狠啊。
离地焰光旗一直都在八景宫手中,只是几乎没有露面过,云苏早就探寻过先天五行旗的踪迹,这东西即便是在准圣或者圣人的争斗中,都能发挥不小作用的。
防御类至宝,本身就屈指可数,而先天五行旗恰恰是可以凑合用的。
“玉虚宫拿出了杏黄旗,八景宫押了焰光旗,一场顽童赌局已经彻底变了味道,成了面皮之争。”
云苏微微摇头,年轻时候总觉得社会太过复杂,说话做事往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次的赌局显然又被其他准圣误会了。
这两位仅仅只是开头,很快就知道大家的站队了。
这种站队,不是撕破脸的对峙,而是基于一种规则产生的碰撞,最能看出一些平日里被藏起来的歪心思。
青脸道人低调无比,现场除了赤精子,估摸着也就云苏和少数几个苟在一旁看热闹的准圣,和少部分大能认出了它的来历。
八景宫的坐骑,独角青犀。
“师妹,你这赌局看来越来越高端大气了呢,先天五行旗都收注了两件了,恭喜恭喜。”
赤精子的歪嘴毛病又犯了,在一旁挤兑道。
白仙仙给了他一个蔑视白眼,说道:
“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赤精子这下有点没忍住,这白仙仙什么狗脾气啊,属狗的吗,说话这么难听,虽然自己可能是猥琐了点,但自己作为玉虚宫鼎鼎有名的金仙,再怎么样也有这个资格不是,你虽然是圣人门下,毕竟未到金仙境界,更不能如此欺负师兄才是。
“你莫不是属狗的,我叫你一声师妹,你眼里可有我这个师兄。”
白仙仙呵呵一笑,道:“抱歉,本仙女就是属狗的,我眼里也没有你这样的师兄。”
她的性格,向来是对好人好,对恶人恶,真就是属狗的,见亲熟不咬,见恶人就朝死里咬。
“……”
赤精子软硬都被怼了回来,也不好再继续挑事情,心想等大师伯造物成功了,定要让你们不周山一脉赔的倾家荡产。
三倍赔率,看你有多少宝贝拿来赔。
和赤精子不同的是,那青脸道人押了离地焰光旗以后,什么也没说,更没有等白仙仙拿出什么镇庄宝物,就直接退到一旁,耷拉着头,仿佛陷入了某种入定之中。
随后,又来了一个光头和尚,一个玉面郎君,都拿出了灵宝和极其贵重的先天材料,云苏也看得真切,前者是佛门使者,押注的东西谈不多重要,关键是表明了态度。
那玉面郎君则是祖龙的一个后裔,想来是太道人这一伙私下做了不少工作,早些时候还站在妖族一方的祖龙,居然也起了两方下注的心思,这其中的隐情,云苏不去想也能猜到是祖龙想以太道人一脉来制衡妖族对龙族的掌控力。
最后姗姗来迟的,却是一个女仙子,此女也是名动洪荒之辈,比起赤精子这样的玉虚宫金仙来,名头还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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