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闻人彻看着这个文雅的女子,有些心疼她。
“闻人,你说,我若是与旁人私通了……”
“嘘!”闻人彻连忙打断,小声说道,“娘娘说什么呢?”
程尚饶被闻人彻不假思索的动作笑到了:“你当还是个孩子啊。”
“才不是呢,奴婢就快及笄了呢!”闻人彻吞了口水,晃了晃头直起身子来。
程尚饶午休起来时看到闻人彻正在小后院挑拣草药。
程尚饶特批准闻人彻在她的住处晾晒所需要的草药,这曾让闻人彻做梦都笑醒了好几遍。
“在做什么?”程尚饶走了过去,看着闻人彻在地上扒拉。
“啊,王妃。”闻人彻抬起手来擦了擦脸,“申奚姐姐受寒又严重了,我想给她熬点药。”
程尚饶看着她脏兮兮的脸笑了,找来帕子边擦边问:“闻人,上次你值夜,可有见到申奚出后罩房?”
上次?不就是自己瞧见王妃私通那次?闻人彻忽然有些慌乱,胡乱眨着眼道:“没有哇……”
程尚饶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下更是猜疑申奚也许已经看到什么了。
“这样啊……没什么,不要乱想。”程尚饶收了帕子,笑着安慰面前人。
这日当完差,众人回到后罩房,发现申奚连饭都没有吃,躺在角落一动不动。
“申奚,你得吃点饭,闻人给你熬了药……”一个宫人走过去,见没有回应便将申奚翻了过来。
“啊!”这人突然尖叫着跌倒在地。
“怎么了?”众人围了上去。
申奚面色红润,但确实没了呼吸,看样子死了有些时辰了。
宫人们这才意识到,屋里所有的窗户都闭地严丝合缝,炭火盆里全是燃尽的煤灰。
程尚饶听了这个消息微微皱了眉头。她虽心道蹊跷,但也只是略表惋惜,提醒了宫人烧炭千万记得通风,而后将申奚安顿了出去。
允诺照例边吃饭边逗鸟,她想到今日白天时,自己将那只泥人送给楚安的场景就生气。
当时楚安皱着眉盯着自己手里的泥人好久,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允诺满怀期待的眼神,问道:“你送我一个派大星,什么意思?骂我没有脑子?”
“什么?这是你啊!”允诺忙把另一个泥人拿了出来,“你看,这是我……”
“噗嗤……”楚安猛地捂住嘴,憋得满脸通红。
允诺看着楚安脖子都憋粗来,有些恼火:“丑是丑了点,也是心意啊……”
“骚凹瑞,我不对、我有罪……”楚安半天才喘上气来,“在下一定好好珍藏。”
“哼!”允诺狠狠扒了一口饭,冲着黄仔嚷道,“怎么不解风情呢!”
苏苏在一旁看着允诺生了半天闷气,不由觉得好笑,正要去安慰,忽听见外面有人报。
“允良人,王妃的贴身侍女申奚,没了。”
“什么?”允诺故作惊讶,皱起眉来,“听说申奚心灵手巧,怎么说没就没了?”
“听王妃那里说是申奚本只是染了伤寒,结果取暖是忘记留窗,中了那煤炭的毒。”
“啧,愚蠢!”允诺一拍桌子,边叹气边原地打转,“王妃说什么?”
“王妃挺惋惜的,现下就只留闻人彻一人在身边了。”
送走那个报信的人,允诺也吃不下饭了,冲着宫人们就说:“这全当是个教训,你们千万小心着点儿。”
“放心吧主子,申奚怕是烧糊涂了。”众人点头,也惋惜道。
“今年王府真是不太平啊……”一连死了好多条命了,苏苏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的确不太平,允诺心中暗爽,“明日我去寺里祈福,你们呆在王府吧。”
“主子,你一个人?”苏苏说道,“不可以,太危险了。”
“我是谁,会有危险?再说,禁着足呢,你们想怎么出去?”允诺笑了,“让我背着你们翻墙么?”
“这……”
“别担心,明日我定会照顾好自己,不惹是生非。”允诺摆了摆手说道。
她跟楚安说好明天去听评书了,这么好的借口当真是天助她也。
侧妃住处
“侧妃,申奚没了。”章纪亭正在除发饰,听到消息后嗤了一声。
“废物,命都保不住。”章纪亭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罢了,采文,时刻关注着点父亲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是。”名唤采文的陪嫁丫鬟答道,“娘娘,今日奴婢发现了这本书。”
“哦?什么呀?”章纪亭揉着太阳穴问道。
“据说在民间流传很广呢。”采文将书递了过去。
“《腹黑王爷坏坏爱》?”章纪亭接过书来,“作者叫……安齐拉?”
“是,不少女子都爱看这本书呢。”采文替章纪亭揉着穴位,“娘娘没事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西门卿:本王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这个女人的!潘人玉:王爷,莲莲只钟情与你一人啊……】
章纪亭看完这个简介点点头,将信将疑地翻开了那本册子。
然后那夜,无论采文怎么劝,章纪亭都没有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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