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桃夭迫不及待摘下了发簪,因为她很担心,会不会又是像那些繁杂的头饰一样吊着那么长的坠子,难看又不方便。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这支发簪竟如此入得了她的眼。
整体很细一根银针,尾部三朵小巧的银制桃花,皆渡上了粉色,三朵桃花紧紧环抱,看着小巧素雅又可爱。
桃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有片刻失神,以前师父在的时候,也喜欢随手拈来一朵完整的桃花簪在她耳边,还记得那时师父总是笑眼微眯,用略带磁性的音色说:“夭夭戴桃花才好看”
“如今来了这翼王府,不知道蓬莱岛的桃花是否如往日一般开得如火如荼”桃夭神伤自语。
转头看向白英,它正怕在自己小窝蜷缩着身体,呼呼大睡着,不时翻着身调整舒适的位置。
桃夭起身走至白英身边,微蹲着身子,轻轻抚了抚白英,声音轻微,生怕吵醒它:“这里确实不如蓬莱岛自由,着实委屈了你”
说罢,桃夭转走向书案,案桌正好对着窗外,弯月挂在梧桐树的夜影枝丫上,从窗户的视野望去,夜幕星河,弯月悬挂,外面蛙声一阵一阵的,还有些许不知名的小虫子,不时弄出些声响来。
“凡间的夏夜可真热闹”,桃夭定定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倒是比蓬莱岛多了份安逸,不似蓬莱岛那般冷清。”
然后埋头开始画起今日傍晚时,在院墙上看到的那幅树影图。
画完自己的影子时,桃夭顿了顿笔,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就假装他是师父,把他也画上去!
毕竟易知安的背影同师父有九分相似,正面看着若不是衣着打扮不同也有七八分像似了,她也纳闷,为何明明长相不同,品性不同的两人,在举止,神情方面又有惊人的相似?
兴许这就是缘分吧!走了一个师父,来了一个易知安,说不定这个易知安是师父变的呢?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险些惊呆了桃夭。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桃夭甩了甩脑袋,然后抬手落笔,一顿行云流水的画功,易知安的影子赫然出现在画纸上,就连身侧配带的玉坠和被风吹起的长流苏皆被桃夭画于笔下。
然而,当整幅阴影图画好后,桃夭总觉得有点奇怪。
“是哪奇怪呢?”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找不出端倪,但还是觉得奇怪,虽然整体看起来很唯美,但怎么看都确实感觉有一个地方有些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桃夭索性不管了,拿了镇尺压在上面以免被风吹跑,然后上了塌安睡起来。
清晨,桃夭是被窗外那棵梧桐树上的知鸟叫醒的,此时太阳还未高升,有些许凉风从垂吊着无数吊兰藤蔓处吹进桃夭的屋子。
看着依旧酣睡的白英,桃夭不自觉地笑了笑。
刚从里屋走出来,还未来得及踏出正堂的门槛就被丫鬟翠翠匆匆忙忙给拦了回去:“桃姑娘,你快先避避,王爷早朝还未归,前院就来了一群要见你的人,还有些人打着你喜欢吃汤圆的旗号,要来给你做现场汤圆!”
“啊?”桃夭只觉得头都大了,脑袋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这时白英正巧醒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撒泡尿,结果,刚蹦到门槛边上就被丫鬟翠翠一把抱了回来:“你也不能出去,前院那些人都知道桃姑娘带了一只雪兔来王府,你若出去,他们定知道桃姑娘在此”
桃夭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没有顾及到白英从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泡尿都没撒。
此时白英在丫鬟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要知道他是虽是一只兔子,但他的元神是男的,总不能把这泡尿撒在别人姑娘身上,就这样左扭右扭的过了半炷香,最终,丫鬟还是没能抱住白英。
一个翻身跳,一跳三丈远,三两下就跳去了后院桃花林。
“呲哗……”
白英轻吁了口气,肚子终于消了,畅快!
然后不疾不徐地又从后院蹦回了桃夭房中。
“白英……你方才出去干嘛?”桃夭一脸不明所以,毕竟在蓬莱岛白英都是放养的,谁知道它啥时候拉撒……
“哎呀,我问你干嘛,你又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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