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宵不知他说的是否属实,月光映照着他稍显柔和的侧脸上,有种久陷寂寞的忧郁
四海之水顺着街边水槽流到练江,地上仍然看起来一片湿滑,风中传来了错杂的脚步声
适才的打斗声惊醒了沉睡的人,自西南一群侍卫手中持着长矛,齐齐向这边奔来
颜宵待要问问他关于所要寻找之人的长相,男子见众人朝这边疾行,似是不欲与他们正面交锋,便化为一股烟雾,消散于众人眼前
“姑娘,你怎地不拦住他?”冲在最前面的明寿语气不善地诘问,他是知道颜宵会些法术的
“他有千年道行,要想捉住他,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众人听了这话,不免心中惧怕,只是刚才见水怪现出人形,想着人多势众,没准能侥幸活捉,没成想这妖怪一溜烟儿,逃跑的倒挺快
秀姑和祖黎闻讯也匆匆赶来,颜宵穿着湿透鞋袜,发丝粘在脸上,一身狼狈
她抬头扫视了一下人群,发现没有明诀的身影,不由走到明寿身边询问
“经常和你在一起办差的那个矮,那个人呢?”
“哦?姑娘说的是明诀呐?”
刚才忙于和水怪打斗,那倒在地上的明诀,也没留意是死是活,现在人不见了,难道是被水冲走了?
“正是,就是今晚在此值夜打更的明诀。你可曾见到他人在哪里?“
城主府虽然每日都有派侍卫,到江边巡逻,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至于引起天怒人怨,百姓恐慌,水怪蛰伏在练江下面,也非一日两日了,并不见城主有所施为
城主一向乐安天命,繁杂事务一概草草而过,唯有在长生不老一事上颇为用心,整日待在丹房,沉迷于炼丹之术
但因此地百姓都信奉神佛,昔日的风调雨顺,安居乐业,皆归功为了城主的祭神拜天和虔诚祷告,因此也无人对他的无所作为加以指摘
明寿一脸惊诧地说道:“城主从无派人在此附近打更,难道姑娘刚才见到明诀了?”
难怪刚才到隔壁值夜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原来是偷偷跑出来了
颜宵将刚才所见所闻告诉了明寿,只略去了有关那水怪的言谈,虽然那水怪道行高深,性情阴晴不定
但是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明寿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担忧,笃定地说道:“我这兄弟命硬,你看着吧,不出明天就会回来。”
颜宵淡淡一笑,方才消耗了太多灵力,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不过,姑娘,那水怪如此狡诈,而你只见过我兄弟一面,又是如何识别出他并非”明诀?“明寿看着眼前这个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的姑娘,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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