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她，是要养肥了宰的。

裴水不知道那“地灵”是个什么玩意儿，可她知道，“地灵”对凤九沐来说，比她这条小命重要。

裴水等了好几日，等到一个机会。

凤九沐回来的很晚，白袍都沾了夜的寒凉，走进房，习惯性的先看铁笼中的小兽一眼，趴着的小兽见到他，站了起来，兽眼兴奋的对他吱吱叫。

凤九沐身上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嘴角清浅的笑了，他走过去，打开铁笼，小兽跳到他的怀中，亲昵的朝他胸口钻，凤九沐感觉心口都暖了。

“本王今天忙了些，回来的晚了，你这小家伙怎还没睡？”往常这个时候，它已经呼呼大睡了。

凤九沐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兽的毛发。

裴水抬起脸，水莹的葡萄眼，对他流露出很想念的眼神，她摇了摇头，小爪子指了指他，做了一个没的动作，表示他不在，它睡不着。

裴水和他相处较好的这些日子，会用一些简单的动作，表达她想说的。

凤九沐笑意变深，小兽的聪明和独特，讨得他的欢心。

凤九沐抱了一会儿小兽，把它送回铁笼的时候，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本王也要歇息了。”

裴水哪肯回笼？便赖在他的怀中，毛绒的脑袋，几乎插进他的袍子里。

凤九沐以为这只小兽一天没看到他，不愿与他分开，又多抱了它一会儿，手掌跟哄孩子似的，在它身上抚摸和轻拍。

明日还要早朝，凤九沐累了一天，也需要养精蓄锐，再次把它送进铁笼，小兽后脚一弹，把铁笼给踢翻了，又扑回他的怀中，还抬起了前爪，伸长了，宛如女子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他脖子。

小兽吱吱的叫着，怎么都不愿与他分开。

“下来。”凤九沐忽视异样的感觉，对它沉声。

裴水好不容易等到这机会，怎么也不肯再回铁笼，搂着他的前爪，又紧了紧，毛毛的脖子，紧贴着他的下巴，兽脸也贴着他的侧脸，后腿悬了空，会忍不住找地方落脚，于是踩在了他的胸前，几下一动，他的前襟，被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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