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
南知棠吃了一惊,旋即淡笑道:“你说的不会是褚启培养的十八锦衣卫吧?那些小崽子乳臭未干,年龄不及弱冠之年,于我们而言,又有什么好怕的,说实在的,你可比我们这些人都大上几万岁,怎还会害怕那些家伙。”
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像是灰白的浓雾中又起了灰尘,凝结成冰,明明面上依旧是微笑着的,却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我知道的,先前你被那些人伤过,陵光事后便替你斩杀了其中两人,又废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倒是难得见他如此动怒,竟还对曾经保护过的凡人动了手,想必,确实是气疯了头。”
前段时间,出了一件在南明人尽皆知的大事,褚启属下的十八锦衣卫,在一次做任务时,连失两人,分一男一女,皆是年少,冷溯奉命前去查看,半路惨遭对方折断一只手,被发现时奄奄一息,连对方的容貌尚未看清,消息强行压下,可多少还是阻挡不了风言风语。
就连坐在南明九州高位上的那位帝王,捻珠敲木鱼,摆佛求神时,听闻锦衣卫来报,亦是于青烟猛然间睁眼,神情凝重,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前所未有的……危险。
在这世上,除了陵光,没有第二个会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倒也是了。”
南知棠又意味深长的笑了,抬眼去看花夭离,眼神里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能让他这般生气的,除了你,大概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了,他那样宝贝你,谁也不让碰,万年前就不准其他神觊觎你,御水上神不过是在宴席多看你一眼,便被他恐吓了一顿。没想到过了万年,这毛病还是半点未改。”
于是她点了点头:“不错,是他陵光的作风。”
花夭离愣了愣:“什么叫陵光替我报了仇?”
“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南知棠微微笑着,戏谑般看着她,大有对陵光的赞赏之意,“就在不久之前,南明九州都被闹翻了天,褚启暗中宣称要亲手斩杀此人,你身为事情的源头,却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傻子才信。”
花夭离略有片刻的讶异,旋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日,林中满天纷飞萤火,陵光一身清雅如松竹,身姿卓越,立于幽深密林之中,身形亦在迅速地逐渐消散,却那样坚定地与她说,他一定会回来。
他还说,让她不要鲁莽,这些债他会替她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可没想到,这千倍万倍的报复来得竟是这样快,而且,她却一无所知。
她不明白,陵光对于她,为何总是什么也不说,像是在背后为她做了很多事。
南知棠看出她的心思,便解了她的疑惑不解:“万年前他还和你说,如今你也不看看都过了多少年月,若是凡事都要跟你告知一声,那他光是一件件的数就得花费了几万年的时间,以那家伙的性子,估计也是觉得没什么,保护你已经成为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又不是一种向你炫耀的本钱。”
话尾一转,她也算是无奈至极:“再者说,他向来了解你的性子,你若是受了恩惠定会想方设法的还回去,断不会欠下情分,不相识的人对你好,你觉得坐立难安,与你相识的人对你好,你又觉得是一种负担。陵光虽说不是外人,可你的性子……生来便是如此,哪怕是已经变了不少,可终归是难改的。”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倒是挺真的。”花夭离冷笑出声,执拗转身,梗着脖子打死都不肯承认,“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昨夜满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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