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之后再佳人,三千佳人红颜薄。
听完这个故事,苏晓晓颇有触动,但对一件事她保留看法。
苏牧睿爱君莫染无疑,但她手染血腥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呢?
人们说故事的时候,总喜欢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讲。
“先帝是怎么死的?”苏晓晓道。
“自尽。”
“那此人是谁?”
“先帝。”
“他没有死掉?”
“可以说死掉,也可以说……没死。”
“……”
苏晓晓想到了一句话: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不知道君莫染于苏牧睿来说,是前者还是后者。
“你相信还魂吗?”
“臣妾该信吗?”
“该信,你不就是吗?”
太后的眼睛毒辣的很,苏晓晓感觉她的马甲不保。
“招魂之术,全天下能办到了人,不过天星老人一人而已……”
这天,苏晓晓得到的信息量巨大,大到她从秘阁里出来的时候,人还是蒙的。
何其荒唐?何其可怕?
逆天行事,终有报应,人若是迷失在执念里,恐难有好的结果。
只一点,苏晓晓向太后保证,必定极尽全力护皇帝周全。
皇帝知道多少,苏晓晓不得而知,但从他对丽琼宫的避讳来看,他知道的并不少。
“太好了,你没走。”
皇帝抱着苏晓晓,在她耳边轻语。
苏晓晓掰开人,道:“大庭广众的,注意形象。”
雪花突然飘下,落在地上就化了,最冷的时节已经过去。
苏晓晓原以为自己洞察入微,连那么隐秘的密道都能发现,如今看来,她最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这种情况,她还怎么走,前脚踏出密道,后脚就被人守株待兔逮个正着。
大半夜,皇帝不安分,毛手毛脚的。
“所以说,你的第一次还是被我强迫的?”
苏晓晓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
“嗯。”
“……”
“你不会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吧。”
“你得了吧,姚怜儿是怎么回事,她在我之前就怀孕了,你俩什么都没发生,孩子哪里冒出来的。”
皇帝安静了,苏晓晓翻起被子往头上一盖,睡她的大觉。
过了一会,皇帝非常小声地说道:“假的。”
“什么?”
“怜儿怀孕是假的,朕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她。”
“……”
谁的头顶是茫茫的大草原。
好吧,这种可能性很低,齐妃是个非常不具有代表性的个例。
怀孕的事也敢撒谎,活的不耐烦了吧,而且皇帝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
她走的也不是知心大姐姐的路线啊。
她干的是什么活?是维持后宫的爱与和平,呸!是维持后宫的法度和纪律,这种事她知道当不知道,万一被太后知道,她又是一条罪孽加身。
“春宵苦……”
皇帝话也没说完,苏晓晓把被子往皇帝头上一盖,苦口婆心的规劝道:“你师父说了,这段时间,静心养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既然走不了,苏晓晓觉得应该把翠叫回来,但她又不想行动。
她有种预感,她能出宫,而且这种预感很强烈。
皇帝倒也听话,让乖乖睡觉就乖乖睡觉,很快进入梦乡。
罢了,他喜欢以什么样的面貌示人,就随他好了,苏晓晓也不反感皇帝现在的样子。
在一堆人精和神经里打滚,傻点过的也轻松。
第二天清早,宫人匆匆禀报,齐妃出事了。
苏晓晓第一时间感到案发现场,太医已经在给齐妃问诊了。
“怎么回事?”
“娘娘的脉相……”
太医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顾虑,苏晓晓道:“有本宫在,你但说无妨。”
“是……中毒!”
“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娘娘从姚贵妃宫里出来,就这样了。”齐妃的贴身宫女站出来说话。
是不是姚贵妃做的,苏晓晓有眼线,问过就知道了。
如果是姚贵妃做的,这人要不就是没长脑子,要不就是有恃无恐,无论哪种,苏晓晓倒是为难了。
齐妃也是会找麻烦的,都大着肚子了,还跑人家地盘上串门,胆挺肥。
“人没事吧?”
“母子平安。”
“这事先这样吧。”
苏晓晓吩咐宫人好好照顾齐妃,火速赶往姚贵妃的小竹轩,门口没踏进去,姚贵妃已经不打自招了。
“那毒根本就不打紧,齐妃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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