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正要推门入内的黄冲收手转身。
“哦,是玉春道长。”
说来渺目都替他惭愧过几回,到现在还是分不清道长、真人以及贫道、法师等名称的区分运用。
“可否借一步说话。”玉春有些闪烁,甚至显得有些鬼祟。
“嗯。”玉春经常来找渺目,不是制琉璃就是要妇科药。至于搬搬抬抬的则都是成一和龙夕跟去做,直接找自己也不晓得又要做啥子鬼。
“贫道听人讲你有些本事,便与掌院真人推荐了数回。”
“要做什么?”
黄冲心思显然还没有从一堆的迷茫中退出来。他只在想,自己不是个好讲话的,对方应该晓得。
“掌院跟前恰巧缺了名护法。”她本没瞧上眼这院的任何一个,偏偏师傅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消息,正打算过两天来同渺目商量此事。
卖好。她就想卖对方个好,争取在以后的相处中能站在上风处。
“谢谢道友的好意,某过些日子便需走了。”
拉回心思的黄冲心里也是嫌恶她。嘴里客气,人却转身进了门,连对方把话讲完的机会都不给。
“不识抬举。”玉春不怕他听到,听到又能如何。哼。
果然。不识抬举的进了门里,轻轻地陇上门,屁话也没有多说。
“道兄。”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院内无人,进到里间简易的饭厅才见张小勺一人在那坐着。
“师叔,师叔。二师兄坐牢了。”
侧间冲出的庆生连声叫唤,后面紧跟的冬至也是一脸焦急。
“到底怎么档子一回事?”
“说是龙夕师弟偷了人家的东西,被顺天府的人押起来。师伯和成一师兄已经赶去了赎人。”
“什么时候的事?”
“未时三刻的样子。师伯讲,让你且等他消息,不要去。”
“这个惹祸的祖宗。咳,让张兄见笑了。”
“道兄见外了。你我在船上一见如故,方才听得贵徒和小道长叙过此事,便自发主张叫人跟去了衙门。你也且放心,没事的。”
小勺是个热心的人,热心到每次朱骥和他出去玩都跟着,还啥都抢着付钱。
最起码,狗肉朋友算得上一个。
“冬至,且去买些酒菜回来。张兄晚上也莫嫌弃,在某寒酸地方用上一餐。”
“巴不得,真巴不得呢。还有事要同道兄讲哟,正好。”
“好事坏事?麻烦事可别讲出来,近来某运衰。”
“好事!大好事哟。就看道兄愿不愿意啦。”
“好事就快讲,过几日某便走了。”
“走?去哪儿?不呆京师吗?”
“这哪是京师啊?就是个地狱,刷了一圈金粉的肮脏地。”
一句话讲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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