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从小跟着父亲在道观修炼,也学过驱鬼捉邪,但还从未真正见识过这种事情,听这大婶儿说得信誓旦旦,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驱邪我们会啊,我们会驱邪!”阿圆举着手跳起来。
半刻钟之后,听云就已经在去朱木匠家的路上了。
在听说阿圆和小郑是山上拂尘观的弟子,并且愿意出二十文钱请人带路之后,姓王的大婶儿果断安排了自己的儿子领着两人去找朱木匠的家。
王大婶的儿子今年二十来岁,跟王大婶一样健谈,一路上絮絮叨叨给两人介绍了朱老木匠家里的情形。
朱老歪家里除了个跟自己一起做木匠的儿子,还有儿媳和一个七岁大的孙女。
大概是在半月之前,朱老歪的儿媳,十月怀胎诞下了一个女婴。这原本是一件大喜事,没成想,第二天朱木匠家里就遭了灾。
先是朱木匠的儿媳,被发现吊死在自家房梁上。没过两天,还在襁褓里的女婴就发病夭折了。就在女婴夭折的当天夜里,朱老歪本人也“撞了邪”。
“那天夜里啊,老歪叔给脏东西缠上啦,半夜里大喊大叫的,说是有东西要杀他,把全村儿的狗子都给喊醒了。”
王大婶儿的儿子收了小郑的二十文钱,尽心尽力地给两人解释,“从那天开始,老歪叔就作下了病,整半个月没下床。”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朱木匠的儿子把附近十里八村的大夫神婆请了个遍,都没能治好朱木匠的病。村里人都说,朱木匠家是“撞了邪祟”,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阿圆听了年轻人的讲解,愈发兴致勃勃,一路上吵着要亲自给朱木匠家驱邪,要给这“脏东西”好看。
小郑怀抱着听云,想说些什么,吃阿圆一瞪眼,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朱木匠的家门口,门口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应当就是朱木匠家的孙女,正牵着一头山羊,手里抓着一把青草。
那山羊浑身白毛,头顶两只羊角又黑又亮,卧在地上比女孩还要高。
听云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山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王婶的儿子喊了声“翠儿”,问女孩儿家里人在不在。
女孩儿手握着青草喂那山羊,抬头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屋里却走出一个面带悲戚的中年男人来。
“朱哥,这是山上道观的两个小道长,听说了老歪叔撞了……呃作了病,说要来驱邪的。”说完回头给两人介绍那男人,“这就是跟你们说的老歪叔的儿子。”
那中年男人打量着小郑和阿圆,似乎对两人的年纪颇有怀疑。
“朱大哥,”小郑主动走上前,“我们是拂尘观的弟子,也学过除妖驱邪,听说此事,想来试一试。”
中年男人听说是山上拂尘观的弟子,看着小郑身上的道袍,心中已信了五六分,让开身子,道:“小道长进来吧,我爹就在里屋。”
听云一进屋子,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激得浑身灰毛都立了起来。小郑皱了皱眉头,扭头低声对阿圆说道:“有阴气,但不重,应当是阴魂作祟。”
“知道啦知道啦!”阿圆兴奋地摇摇手,“驱鬼我爹教过我啦。”一边说一边探头探脑地往里屋看。
朱木匠家在村子里算是家底不错的,屋里摆了不少自家制的木家具。里屋靠墙的床上,睡着一个消瘦的老者,这就是朱木匠了。
阿圆小心地把怀里的停雪交给小郑,走上前去观察那朱木匠的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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