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粗壮的老树背后,窸窣有声,筠娘只觉有一股冷风从背后吹来,她扭头一看,粉面失色,赫然一只白额大虎,正盯着她!
那老虎也许是饿久了突然发现食物,大吼一声扑来,筠娘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喊声阿萝...
等筠娘醒来,阿萝正在为她擦拭脸庞,她躺在自己的家里。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不是...
阿萝有些疲惫,但精神已经好多了,她非常担忧地说:小姐,你差点回不来了,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说完大哭起来。
筠娘把阿萝抱在怀里,哄道: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
阿萝往外指了指,说,是崔大哥救了你。要不是崔大哥打猎发现了你...说着又要落泪。
筠娘想下床,却发现一只脚已经敷了捣碎的草药,这才感觉到疼。只得跳将着掀起绿萝,走出去。
崔九背对着他,正忙活着将一张虎皮摊开晾晒。他发现筠娘在看他,对她咧嘴一笑。
筠娘心内一荡。他瘦了,也黑了,不过还是那么结实。是他救了我,是他。筠娘奇怪自己心里欣喜大过感激,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是一种可托生命的亲近,而不是对陌生人救命之恩的莫大感激。
筠娘的脸有些红了,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抚,回头发现阿萝也笑意盈盈地看着崔佑。筠娘顿时清醒。
崔佑被请进山洞,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层绿萝之后来,只觉一室清香,却找不到清香的来源。崔佑发现,桌上的陶瓶里插着竹编的鸟雀花朵,栩栩如生,煞是可爱。
崔佑叹道:好精致的手工,是你编的吗?阿萝。
崔佑总是找阿萝说话,而对于筠娘,他总是刻意地疏远。
阿萝笑道:我笨手笨脚的怎么会这些巧活,都是我们家小姐编的。除了这些,还有这些竹笼啊竹筐啊,都是小姐编来使的。
崔佑听了,嘴角满是笑意,是那种自豪与欣赏,但是很快就收拾了笑意,三人又陷入了尴尬与沉默。
筠娘见崔佑对阿萝的热情,认定他喜欢的是阿萝无疑了。自己也就打起精神来为阿萝考虑这件事情。而自己的心,可能早在从王家大门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一次,如今再死一次有何不可呢?只是山里冬天不知会怎样凄寒,希望崔公子早日把阿萝接走才好。不过看二人情形,也说不定就在这几日了。
遂向崔佑道:崔公子,筠娘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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