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卫宓身上,卫宓当做没看见,漫无目的望着猎场,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也是,六年前去房陵养伤,去房陵之前,她在深宫陪伴皇后,哪里有机会认识这些人!
不妨碍有些人名气远扬,即便远在房陵,卫宓也听说过她们的事迹。
比方说玉真郡主。
玉真郡主一身明艳红色骑装,绣着牡丹暗纹,整个猎场就数她最惹人注目,就连她的坐骑也是枣红色,眼色在马匹中最为出挑,她正慢悠悠过来:“真是巧,没几天功夫又见到了六小姐。”
卫宓象征性行了个礼:“上次郡主还说,日后若有机会,一起切磋切磋射艺,没想到这么快!”
她来洛阳城那天,在京郊遇上一只紫貂,正好她身边也养了一只紫貂,一只多孤单,她寻思着给紫貂找个伴,灵念一动,拿起弓箭来射猎。
两支来自不同方向的箭矢,同时困住紫貂,卫宓四周看了看,玉真郡主如今日一般,一身晃眼的骑装出现在她面前:“这只貂儿很合我眼缘,既然是同时射中,我玉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支箭矢我买下了,姑娘就开个价吧!”
“箭矢有价,离弦无价,郡主你却莫开玩笑了!”卫宓一言指出她的身份,玉真郡主天姿国色,她见过她的画像,真人和画像相差无几,不难辨认。
“你既然知道,还要和本郡主执着这只畜生?”玉真郡主有些不耐,那只紫貂她势在必行。
传言中,玉真郡主无论是姿色还是脾性都像极了她母亲高阳长公主,卫宓看此言不实,若是高阳长公主,直接派人把她驱逐或是问罪,这玉真虽说骄纵,倒不至于蛮横至此。卫宓身上流的是将门之后的血,魂是军魂,岂会怕了她的声势:“这一箭难以区分,不如将这畜生放了,我们公平来上一局?”
这本是最公正的办法,玉真郡主却不屑,“赢你也不能代表什么,你当本郡主和你一样很有空?”
卫宓轻笑着:“怎么会呢!赢了将门之后,更显玉真郡主有巾帼之风,一如开国初的丹阳纯公主那般!”
“将门之后?”玉真郡主这才打量起卫宓,脸带病色,倒和卫沁有几分相似。卫沁是她太子叔叔的准太子妃,若是卫沁来了,她当然退步,面前这人估计是卫家旁门左支,她凭什么让她:“当朝十七位将军,能称上将门的不过卫家、裴家。裴家乃一方节度使,无诏不得入京,你别和我说,你是卫家那二小姐?!”
这话带着浓浓的嘲讽,卫宓也不怒,耐心解释:“卫二姐那是我阿姐,时隔六七年,没想到郡主把我给忘了!”
她瞧着这个脸带病态的人儿,“你是卫宓?卫皇后那个侄女?”
不等卫宓回答她,来了一位锦绣衣袍的男子:“这是发生什么了,捡一只野兽,半天也不见你回来!”
玉真一听声音,眼睛亮了起来:“兄长”
那男子点了下头,问卫宓:“这位姑娘,刚刚可是发生什么了?”
“我和玉真郡主同时射中了这只畜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卫宓很快就判断出这公子的身份,高阳长公主的长子汝阳王,听说他比较公断,在他询问时,卫宓特意在“玉真郡主“这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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