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十分高兴,不停地向她挥着手。
想到马上便能见到楚烨,郝颖儿心中渐渐紧张起来。
她真的担心,当楚烨发现新娘子不是那个与从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时,会不会当场发怒,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命人将她赶出王府,亦或是当场杀死她。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披上头盖,金玲掀开车帘,搀着她出了马车,上了喜婆的背。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大红绸的牵红的一端递到她手中,她楞了一下,低头怔怔地看着他的手,心扑通扑通跳着。
他已近在咫尺,多想跳下来直接牵着他的手。
她接过来,喜婆背着她一步一步上了台阶,从熟得不能再熟的胤王府门口入了内。
胤王府的前堂内站满了皇家子弟与几位股肱权臣,主持这场婚礼的,是几月前继承大统的新帝楚曜,满面红光,仿若成亲的是他自己。
他们按照程序拜了天地,郝颖儿便被喜婆送进了新房。
待喜婆出去后,金玲走到门边听了听,回到喜床边上道:“小姐,人都走光了。”
郝颖儿闻言,忙不迭揭开头盖往脸上扇了扇风,刚入初秋,早晚温差颇大,清晨的空气拔凉拔凉,到了午间却热得紧。
她将大红外套褪下,又欲将头顶重重的凤冠给取下来,被金玲当即给拦住了。
“小姐万万不可!提前取下凤冠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非得等王爷掀了您的头盖之后方能揭下。”
于是郝颖儿停止了动作,自顾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除了热,还有紧张,越是紧张越是热。
她走到喜床边上坐下,一边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一边想着待会儿楚烨进来后她第一句话该与他说什么。
金玲刚想将她如何在死后成为郝芜辜这件神奇的事弄个明白,就闻郝颖儿问道:“金玲,你说待会儿楚烨掀开头盖时发现我不是他娶的新娘子,该怎么办?”
“这好办呀小姐,你将事情的原委向王爷解释清楚,奴婢都能相信你,那王爷定然也会相信你。”金玲道,“小姐,你到底是如何成为二小姐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她重重叹了口气,“金玲,从前的时候这个郝芜辜身子可还康健?”
金玲如实答道:“在小姐最初嫁入胤王府前,二小姐的身子可是好得很,身子不好的是小姐你才是。你当初住丞相府时,单论伙食,都比二小姐差了不知多少,而二小姐一天天的,不是这个补品便是那个补品,皇宫里赏赐的东西老爷全派人送去了二小姐处,而小姐您吃的,有时比二小姐院子里的下人还差。”
说着这儿,金玲心中仍是有些记恨。
“不过老天爷长眼,奴婢跟着奚王偷偷回到皇城后,听闻二小姐染了热寒,可当时皇城局势极其紧张,而崇王那个逆贼正亲自领兵于皇城千里之外与咱家王爷所带的兵对阵。当时宫里一片混乱,人人皆感岌岌自危,那些太医顾自己都来不及,又哪有空闲去管丞相府的二小姐?老爷派人去宫里请了多次未果,只能急匆匆找了几位皇城里的大夫上门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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