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无一人的花园外应声便一溜烟进来了好几个侍卫,顺带了一张长凳与两根木杖。
来真格的?!郝芜侈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未揍先疼。
可她是谁,她是郝颖儿,宁死不屈的郝颖儿,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绝对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额呵呵呵,王爷,其实呢,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弹弓是拿来打鸟的,谁知道锦儿妹妹这么不小心,一头就撞了上去,我替那该死的石子向锦儿妹妹道歉。锦儿妹妹,对不起了!”
郝芜侈一脸谄媚,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
“王爷胸怀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了这么小小一件事情就动气,伤了身子不好哟。”
一旁的楚曜笑弯了眼,对楚烨道:“四哥,我看就算了。”
“本王做事一向公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理,行刑!”
话刚落音,侍卫便将郝芜侈压上了长凳,二话不说便挥杖而下。
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花园,听得人心惊肉颤。
叫得这么大声,郝芜侈本来也不想的,她一向很矜持。
楚曜不忍直视如此残酷的画面,多次劝说,楚烨毫不动容。
李锦儿站在楚烨身后,眼底的阴狠与得意曝露无疑。
十五杖打完,郝芜侈已是面色苍白。
她天生怕疼,换作平时早已泪流满面,可此刻她还不能哭,哭了便给人看了笑话。
她咬了咬牙,笑道:“打完了么,打完了可以抬本小姐回去了么?!”
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大家闺秀还挺耐打的,楚烨有些意外。
更令他意外的是,素来沉默不语的她性情似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使了个眼色,侍卫将郝芜侈扶起,去往了凭阑殿。
凭阑殿内,郝芜侈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委屈得快要窒息,金玲则边哭边心疼地为她上药。
床单被泪湿了一大片,拎得出水来。
“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个冷血的鬼地方!”
金玲动了动唇,还是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小姐,你就忍一忍,往后莫要再与侧妃娘娘针锋相对,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若是回去,恐怕日子还没有王府里好过。”
郝芜侈没有理会,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与悲痛中不能自拔。
忽然她停止了抽泣,其实回去的办法就近在眼前。
只要她得到胤王头上的那根簪子。
“金玲,你可知王爷最喜欢什么?”
金玲用袖子摸了摸泪,“王爷最喜欢侧妃娘娘。”
郝芜侈翻了个白眼。
“小姐,金玲觉得你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侧妃娘娘最是记仇,你打破了她的额头,她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果不其然,李锦儿第二天便找上门来了。
她一脚踢开凭阑殿的正门,头顶一桶墨汁水瓢泼而下,哐当一声,桶子正好扣在她头上。
“郝芜侈!”
李锦儿气得直哆嗦,郝芜侈则好整以暇地侧躺在床上嗑瓜子。
“李锦儿,墨水的味道还可口?下次再这么无礼,扣在你头上的就不是墨水桶子,而是屎盆子咯。”
如珠与另外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取下李锦儿头上的桶子。
李锦儿打了个冷颤,恼羞成怒地吩咐丫鬟们道:“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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