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澜被关在一间单独配置的牢房里,从床到桌椅,一应俱全,还挺舒适。
除了那股令人厌恶的阴潮气息。
景珩面色冷峻的等待手下的人汇报结果。
手下说道:“属下从胡结义胃部残留物中发现了一种毒物,此毒服下后会令人心跳急剧加速,血脉喷张,无痛无感,使人不知觉中兴奋猝死。”
“可能看出是什么毒?”
手下满头冷汗,“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
景珩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人不敢多留,逃也似的出去了。
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景珩对着空无旁人的房间说了一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查一查胡结义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沈若澜躺在床上补觉,被子蒙着脑袋,以免闻到那股讨厌的阴潮味儿。
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景珩把沈若澜从被子里抖出来,亲自动手拎着出去。
“喂!”沈若澜被这样对待简直忍无可忍,伸手一道内力打向景珩腰腹。
景珩伸手一栏,轻松的挡下沈若澜这一掌。
沈若澜昳丽的眉眼透出一丝丝危险的锋利,她身子一扭,伸手抓住景珩放在她后领上的手臂,使劲一拧。若是其他人被这样攻击,手臂铁定骨折。但是景珩的身手比沈若澜还敏捷,只见他顺着那力道一个空翻,往后一转,沈若澜就不受控制的顺着力道跌进景珩怀里,手臂被拧着,无论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别闹。”景珩低头说道,微微的气息喷洒在沈若澜耳朵上,让沈若澜感觉有点痒。
“放开。”沈若澜命令道。
景珩果真就放开了。
沈若澜动了动手腕,刚刚那几下手腕都通红一片,有点扭伤。
她没好气的说:“干什么?”
景珩带着她来到了明安堂前堂,说道:“有一种毒,此毒服下后会令人心跳急剧加速,血脉喷张,无痛无感,使人不知觉中兴奋猝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沈若澜皱了皱眉头,这种毒听起来……很像临盛独有的一种药物。她说道:“我知道临盛有一种药物,用于伤药之中,可缓解疼痛。不过这种药有令人上瘾的风险,曾有过过量使用导致死亡的案例,在临盛被严格控制。”
南夏突然出现了临盛的药物,还被人用作毒药,是否有临盛的奸细在南夏潜藏?若是这个消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只会加深两国之间的仇恨,更何况二十年的休战协约已经快结束了,此时正是两国不安的时候,稍微一个摩擦就可能导致协约提前作废。
景珩面无表情的说道:“此事不可外传。”
沈若澜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
景珩冰冷的眸子盯着沈若澜,“二公子为何如此清楚?”
沈若澜笑着说:“我父王行商多年,见多识广,我曾听他提到过。”
若是有人混在前往临盛行商的队伍中秘密购买此药物,也不无可能。景珩的目光在沈若澜脸上划过,落在了明安堂大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上。
“二公子,你该回去了。”
沈若澜也知道明安堂不可能拘禁她,拍拍衣服毫不留恋的走了。
景珩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想到上面的指示,低低笑了笑。
丞相之子身死的案子终于破案了,凶手是宁安王府的一名小厮,因为心中暗恋上吊自杀的表小姐,所以对丞相之子下了杀手,买通其身边之人下毒,自己混进了丞相府,将尸体伪造成上吊自杀的表象。凶手畏罪自杀,丞相府也抓捕了一个小厮。
此案结束,皇上立马赐给胡丞相无数珍品,以安抚丞相丧子之痛。
不过此案中的疑点重重,各种说法不计其数。
沈若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皇上这般做法是卖给王府一个面子,其真正目的是挑起胡丞相一派与王府的纷争。如此见来,王府在朝中的处境并不好。
不知不觉中,邬都城南大湖里的荷花开了,沈若澜身边新添了一个丫鬟,叫秋水,才十一二岁,年纪比清然还小,刚进府,没有半点丫鬟应该有的样子。
芙蓉苑里的荷花也开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白一莲欣赏的,就是这份清傲。
可惜了,她自己并没有这股子清傲。
秋水本来是白一莲要塞给沈若枫的,说是要给他做个通房丫鬟。这丫头长得水灵,年纪又太小,若是真被收到身边,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岔子。
于是就被沈若澜要了过来,白一莲气愤的同时,也只能不了了之。
年锦这几日被派去宝香阁照顾生意了,沈若澜身边正好缺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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