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澜问他:“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谢辞若有所思的说道:“都说你是个傻子,如今一见,却……俊美如斯,果真传闻不可信。”他第一次夸人,有些害羞的扭开脸。
沈若澜看着他泛红的耳垂,笑而不语。
谢辞不说话了,认真的吃菜。
沈若枫被白箫缠得紧,拉到另一桌坐着了。
沈若澜用公筷给谢辞夹了一口菜,谢辞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喜欢吃猪肉。”但还是乖乖吃了下去。然后说:“我要吃那道辣子鸡。”
沈若澜给他夹。谢辞人小,够不着菜。
这边正吃得欢,中间空地上的舞姬悄然退下,一名少年站在台上,大声说道:“孙儿傅子义,给老太太祝寿,献舞剑一曲。”
那少年年十九,穿着一袭石青色的锦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浓黑的剑眉,黑亮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下,唇角高高地扬起。
笑容干净又爽朗,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
鲜衣怒马,少年风流。
这个少年,是傅阁老最小的嫡子。
伴着乐声响起,少年身随心起,挽了个剑花,回身跃起,挑剑,一招一式缓缓揭露,舞式衔接中如行云流水,漆墨的剑身随臂舞动,男儿之剑不似女儿家的柔婉,即使是舞剑也带着震敌的煞气,高昂的曲调使得他不由加快了步伐,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时而身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惊雷落叶纷崩。
昔有佳人,一舞剑器动四方。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曲尽了,少年收剑,行礼。
众人意犹未尽。
有了傅子义的开场,各家公子小姐也纷纷展示才艺,不肯落了下风。
“吴家二小姐的琴技进步神速!”
“说起琴技,这邬都城内谁能比得过白家的大公子!”
“闺阁之女怎能与朝臣相比?”
“我倒是很好奇宁安王府的二公子是何许人等,据说他把胡结义揍了一顿。”
“别说了,丞相的儿子上场了……”
胡结义虽然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作为丞相的嫡子,也得有一两分才华的。他当着大家的面,现场作画。只见画上画的是山河万里。
胡结义的画技不弱,虽然邬都城看不起他人品的占大多数,但还是碍着傅老太太与丞相的面子,唏嘘着夸赞起来。
胡结义站在台上,说道:“胡某不才,只画得一幅山水,不过我听闻宁安王府的二公子才华横溢,胡某想在此领教一下。”
这一番话,让客人中议论纷纷。
“那个二公子不是个傻子吗?胡结义这不是成心捉弄吗?”
“听说这沈若澜的呆傻之症已经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之前听说二公子把胡结义打了一顿,看来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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