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莲轻轻摇了摇头,佩戴着的首饰上的坠珠轻轻晃了晃。“母妃还想问一下你那日踏青都发生了些什么,怎么苓儿一回来就病了,还整天无精打采的。”
沈若澜心里冷笑,他那日被人推下水里,差点死了,也不见白一莲问一句,她脑子一清醒,就要看看这个工具是否合格。面上却无奈道:“儿子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一莲眼中闪过一道光,吃惊道:“你……不记得?”
沈若澜摇了摇头,“不记得,醒来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白一莲顿时就叹了口气,安抚道:“不记得算了,也都净是些糟心事儿。”
沈若澜笑笑,可不就是糟心事儿么。
白一莲又问:“怎么会不记得?”
沈若澜说:“大夫说,是因为在水流中头部受到了撞击。”
白一莲蹙眉,一双风情万种的美眸中带着怜惜和心疼,仿佛真是个疼爱儿子的好母亲,她说道:“头还疼不疼?”
沈若澜说:“已经没事了,只是偶尔有些头晕。”
“那便好。”白一莲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松气儿。说道,“等会儿我命人将我私库里上好的补品去给你送一些,我儿瘦了,该好好补补。”
沈若澜抬眸看了一眼一直不做声的沈瑢苓,说道:“母妃还是留着给妹妹补身体吧,父王说我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管家给我从库房拿。”
白一莲眼里闪过不满,却还是笑道:“那是你父王的心意,这是母妃的,那哪儿能一样?难道若澜有了王爷的批准,就看不上母妃这里的东西了?”
沈若澜笑笑,“母妃折煞儿子了。”
母子俩各自怀着心思虚情假意了一番,沈若澜便离开了。
白一莲叫沈若澜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这个“儿子”能不能做个趁手的工具。如今见到了,忘了刚才那一点儿担忧,反而有些得意。
一个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控制起来就很容易了。
那条河水势汹涌,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撞到脑袋,也不稀奇。
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找人再来来看看吧。
白一莲笑了笑,没注意到一旁的沈瑢苓面上掠过一抹难看。
沈若澜此次见了白一莲母女,却让她察觉到一些异样。
一个母亲对孩子是有多狠心,可以对子女的态度天差地别?就算她前世在皇室那个冷血的地方,她的父皇虽然也偏心,但是对病重的子女关怀有加,而白一莲,沈若澜还以为只有沈瑢苓才是她亲生的。难道就因为沈若澜生下来的时候不是个男孩,而且痴傻,就可以不认这个孩子吗?
就算再厌恶,也不应该用那种看待商品一样的眼光看她。
沈若澜不由叹气,简直像是捡回来的一样。
还有,为什么踏青那日,沈瑢苓会对她下死手,把她推进河里?
沈若澜当然是什么都记得的,只是这事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沈瑢苓才下的狠心。
王府里面只有沈瑢苓一个小姐,知道沈若澜是女儿身的也只有白一莲和她身边一个极为信任的嬷嬷。但是年锦是个心细的,知不知道沈若澜就不确定了,反正她醒过来这几天还是小心着的。不过年锦知道了也只会告诉父亲,最多也就再加上父亲和大哥知道。沈瑢苓按理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在父亲的默许下和白一莲的算计下,也只会有她这一个大小姐,所以不会存在害怕她抢了自己大小姐之位的嫉恨情绪。
在沈若澜的记忆中,沈瑢苓出现的次数极少,却让沈若澜觉得她并不像她母亲那样是个坏心的。
可沈若澜掉进去的那条河,水势汹汹,河道曲折艰险,如果不是她幸运的卡在一棵枯木上,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沈若澜就感觉有些奇怪,沈瑢苓下手,莫不是谁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刺激到了这个骄傲的小姑娘?
踏青那日她没有多少印象,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听年锦说,还是沈瑢苓叫人沿河岸找她的。
沈瑢苓刚刚见她的态度,明显是心虚害怕。她前前后后的态度,让沈若澜更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事儿还是需要找个当时一起踏青的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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