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曾经看过的贞子的形象,她曲起腿,准备朝庄妈妈爬过去,因为没有太多的力气,她爬得甚是缓慢。可这缓慢的动作,看在庄妈妈的眼里,那就跟看见了贞子一样。
“啊!”
许久,庄妈妈才惨叫出声,留下一泡尿,笨重的身子艰难地往外爬,那些个家丁等她爬到院子门口,才将她架了起来,飞快地逃离了绿竹院。
陆悠然看着地上那一滩水迹,立即卸了力气,躺回了地上,说道:“苦了青瓷了。”
等缓了一会儿,她才爬到了桌子底下。事实上她若是少自言自语,说不定早就爬过去了。她借着凳子从地上起来,而后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水刚喝了半杯,青瓷便拿着一食盒回来,见院门和房门都开着,急忙跑了进去,见陆悠然软趴趴地将下巴支在桌子上。她刚想说话,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她四处看着,在脚边看到了一滩水迹,而后立即跳开,说道:“姨娘,你怎么尿了,还爬到这里来尿?”
陆悠然翻了半个白眼,说道:“我哪里有力气爬到那里去啊,那是庄妈妈留下的。”
青瓷赶忙上前,打量着她,问道:“庄妈妈来了,她可对你做什么了?”
陆悠然摇了摇头,将过程给青瓷说了一遍,没想到青瓷并没有笑,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她从食盒里拿出一道道菜,陆悠然问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青瓷说道:“清淡的都是给姨娘你吃的。”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吃,还恶心着呢。”
于是,这些菜便成了青瓷的午膳和晚膳。
晚上,时间到了子时,万籁寂静,青瓷从卧榻起来,没有吵醒正在酣睡的陆悠然。她借着皎洁的月光,来到了庄妈妈房间的窗户底下,将外衣脱下,将头发放了下来。
她站了起来,见月光能将她的影子印在窗户上,便慢悠悠地敲了敲庄妈妈的窗户,用悠扬哀愁的腔调唱道:“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
里头的庄妈妈原本就被吓到了,此刻睡得并不安稳,在青瓷唱第二遍的时候,庄妈妈从睡梦中惊醒,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没想到青瓷唱了第三遍。
“谁?是谁?”
青瓷听到庄妈妈的声音一喜,朝窗户走近一步,伸手敲了敲,唱道:“是我啊,庄妈妈,庄妈妈,我死得好惨啊。”
庄妈妈看到了窗户上的倒影,立即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颤抖的身子,抖抖索索地说道:“不,不是我害的你,别,别来找我。”
青瓷听着这声音像是从被窝里传来的,便又走近一步,双手缩在胸前,开始撞向窗户,一下又一下。
庄妈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哭着说道:“柳妈妈,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你的。”
柳妈妈?青瓷并不知道这是谁,但她也没想到居然知道了庄妈妈打死了柳妈妈这件事。这时,她突然听见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她急忙锤了好几下窗户,而后发出几道悠扬的笑声,道:“哈哈哈,我还会来找你的,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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