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挑出十五条蛞蝓,说道:“除了捣药盅,再取一两青黛和五倍子带来。”
竹林中,一个家丁正探头看着绿竹院里的情况,奈何他不敢再靠近,因此只知这老大夫和章小年着急忙慌地进进出出,却不知陆悠然的情况,只好再等着。
等章小年将这些东西都弄来了,老大夫便让他将蛞蝓捣烂了,加入青黛和五倍子,捏成丸。
老大夫捻起一粒,进了房间,将药丸给了青瓷,让她给陆悠然服下。章小年仔细听了下房间里的动静,边嫌弃地捏着药丸,他想这几日他都没有胃口吃饭了。
将这些东西,捏成二十颗药丸,用纸包好了,拿了进去,老大夫让他将药丸给了青瓷,随后嘱咐青瓷每日早晚给陆悠然服下一颗。
青瓷收下这些药,急忙朝老大夫道谢,而服下药没多久的陆悠然,突然咳嗽两声,老大夫让青瓷将她扶起来,便看见陆悠然又吐了,不过这回,她吐的是血。
老大夫看着青瓷这眼泪又流下来了,便说道:“你不必担心,她这是正常的反应,若今晚她平稳地度过了,连服此丸十天,便能无事。”
这一晚,青瓷在房间里守着陆悠然,而老大夫和章小年,便等在院子里。期间章小年频频往房间里看,惹得老头发拿东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规矩些。”
章小年安分了一会儿,又凑到老大夫身边,问道:“师父,你看青瓷她如何?”
老大夫说道:“你问这个做甚?今年你方束发,为师得在你弱冠这时,才会为你娶亲。”
章小年脸一红,说道:“徒弟也没说有娶亲的想法。”
“这小姑娘还是不错的,就是泪窝子浅。再有,她可是侯府姨娘身边的婢女,你之后若想求亲,拿什么求?”
章小年脸色一变,茫然地看着他,他接着说道:“况且,你怎么知道她就一直是姨娘的婢女呢?”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说道:“且看着吧。”
等到天亮,陆悠然没有发热,也没有其他的情况,老大夫进去检查一番后,便准备离开了。
青瓷连忙起身,送着老大爷和章小年离开,到了院门外,青瓷连忙说道:“麻烦了大夫了,等我家姨娘醒来,再将诊金送去。”
老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不急,若你家姨娘醒了,再去叫我过来。”
他这个摇头,看在家丁的眼里,便是陆悠然不行的信号,他匆匆忙忙到了庄妈妈的房间里,将事情给她说。
庄妈妈脸上浮起笑意,给他塞了二两银子后,便挥手让这家丁退下了,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对付了我庄妈妈后,再好好活着的。”
自得了好一会儿后,她又叫来了一人,对那人说道:“速去回禀少夫人,就说这陆姨娘,已经去了。”
那人领命后便退下了,急忙骑马离开了这庄子,走上驿道,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都城。一进这都城城门,他便下了马,牵着马到了侯府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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