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也是考虑到大哥你平日都在军营,很少归家嘛,你做什么这么生气。”
君辞连忙跟着点头:“是是是,尚武说的是。”
君尚武是君守天和林娘的儿子,也是先前去祠堂搀扶林娘的男人,他和君尚文不同,算是继承了君守天的天赋,是个十足的文人,脾气也是温和一些。
他不露痕迹地道:“左右不过是我太过文气,大伯都不记得我还一直住在府上。”
君辞刚勉强挤出的笑容立刻冻结,瞿氏为自己夫君说话:“尚文不是还在给皇上编撰史册吗?伯母我去年来的几回,都没见着你在家,听说你可是常年住在别馆的。”
有人趁着这话道:“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儿,也是要成家的,亲兄弟也没什么计较,就让君辞帮衬着也能显得咱君家一家亲,不让外人小觑咱。”
“是啊,守天最近愈发低调了,咱君家在外面处处碰壁,被别的人家压了一头,哪里还有以往的风光。”
“就是就是,少了人打点,总归让别人觉得咱君家弱势了,这可不行啊,我看君辞可以!”
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让人可笑的话,无忧飘到了房梁上,吃瓜吃的都想打人,这些人是怎么把‘插足他人家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够了!”君守天沉声制止大堂的喧哗,只是刚说完两个字就又开始咳嗽起来。
君辞眼珠子一转,“你看看你们,给你们父亲气成了什么样子!”
“若说气,大哥恐怕得排第一。”
众人看向侧桌一直默不吭声的林菀静,这个虽然是君守天小妾,却只知道吃斋念佛,一直很少进入人们的视野,但是他们没发现的是当林娘说话的时候,君尚文和君尚武都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吃饭,而月娘则是喜上眉梢,放下心来。
君家众人,论战斗力和财力,林娘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是宰相府上到君守天,下到看门的下人们都知道而外人不得知的秘密。
君辞很少见到林娘,不以为意,在他眼里,林菀静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妾,只会吃斋念佛,还没有月娘顶事儿,自然说话也不客气。
“弟妹啊,你成日在祠堂呆着,想来是不知道一个府邸正常运作的打点有多繁复,就不要多话了。”
林菀静站起身来,一身浅灰色的外衫被她提了起来,身后的丫鬟立刻去扶她。
“月妹妹掌管外宅多年,人情往来,商铺盈利,都没见到什么不妥,我儿尚文在军队声望积累,同僚多数交好,我儿尚武以状元之姿入朝,与人为善,已升至三品朝臣,请问大哥你以什么身份来帮我们家巩固外宅?”
君辞哑口无言,想一句句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至于内宅。”她看向瞿氏:“我府上妇道人家,除了月娘,我也能算的上个主子,我家老爷常年便只管朝政,宅院府邸运作,与我家老爷有什么关系?”
君守天嘴角挂着笑容,丝毫不做反驳,事实上,他好像的确没管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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