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小倌们一个个登场露面,比起当年的确花样多了不少,琴棋书画自然不缺,杂耍把戏倒也新奇,无忧看得多了,倒也没有太入眼的,总算等到最后一个压轴出场的小倌,她才有了点兴趣。
琴姬早就给她偷偷报幕了,她大加赞赏的佳人便是这一位。
有人报幕,最后一位小倌,别名:忆君。
“梦醒独难醉,解花更忆君。”
柳弦看向无忧。
“你竟还会作诗?”
“似乎哪里见过,太过悲戚。”她摇了摇头,“这名儿太文艺,不好。”
不够浪!
“我看倒不错,他居然和你一样表演舞剑……”
台上忆君的红绸已被揭开,背影铮铮,手中双剑已然出鞘。
曲调百转,吹的是笙,弹得是筝;
词曲相和,声线清冷悠长: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一曲作罢,舞姿停歇,忆君的真容揭开帷幕。
一双清冷幽静的眸,里面包含了万千星辰,一张薄唇似乎尝尽了天下的诱惑,眼角一滴黑痣,为他的脸平添一丝妩媚。
无忧看得如痴如醉,却冷不防撞入了那迷人的眸里。
她心头微颤,不知为何,她恍然间觉得这人本不该如此红尘媚态。
却未曾注意,这段剑舞的词曲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出现在此星球的文明中。
楼上的无忧醉了,楼下的恩客疯了!
金珠几乎呈现压倒式地抛向忆君的花篓,沉甸甸地似乎要撑破本就不大的竹编小物。
其他的小倌在忆君面前都黯然失色。
此次大选,潮笙阁红倌,忆君当之无愧。
竞拍初夜便显得更加腥风血雨。
楼下富得流油的恩客叫价叫的那叫一个肝胆寸裂,柳弦看着无忧淡定如风的模样还算满意,就他对自家门主的理解,如此美人,她居然还没以权谋私,实属难得。
楼下叫价以至千金,肚满肠肥的富商大贾势在必得,在场众人已无人对价。
“本少爷出两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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