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这把手枪寿终正寝,被跺成了一块奇形怪状的铁疙瘩。
周彪哭的心都有了,这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啊。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快停止呼吸了,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猛跳。
这小子太生猛,不能以常理判断。
周彪强忍住碎骨的痛苦,艰难的扭过头,恰好与宁凡四目相对,看到宁凡犹如闪电般的锐利眼神,噤若寒蝉。
但周彪的痛苦还没结束,宁凡松开动脉,没有和他废话,转到他身前,抓住他双臂,咔嚓,周彪的手臂脱臼了。
“告诉你一件事,我在老家跟着村里的郎中学过几天接骨,我也是一个郎中,今天正好在你身上试一试。”
咔嚓!
脱臼的手臂又复合,周彪疼的直冒冷汗。
“好久没有练习了,有点生疏,今天正好多试几次。”
咔嚓!
咔嚓!
宁凡就是一个专注的医生,不断的把周彪的手臂弄脱臼,然后再接回去,如此反复。
刺耳的咔嚓声在众人耳畔响起,就像是地狱中响起的鼓点,重重的敲击着他们的心灵,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啊”
如此反复五次后,周彪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双肩已经高高充血肿起,惨不忍睹。
“大哥,你放了我吧,有什么……好商量。”周彪上气不接下气的乞求道。
宁凡停下动作,叹息道:“其实我很想和你坐下来讲道理,但你们为什么就不听呢?老妈经常教育我,若是别人不听你的话,那就用拳头打到他听话为止。”
周彪真的快痛晕过去了,眼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泪花,苦苦哀求:“……大哥,现在我们坐下来谈,好吗?”
宁凡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瞥了一圈虎视眈眈的马仔。
周彪见状,赶紧对手下吼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和这位大哥谈事吗?快点滚出去,守着门口,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打扰。”又指了指床上的女郎,“你也滚出去。”
宁凡也不阻拦,冷不丁的说道:“其实,老妈一直教育我要斩草要除根,不留后患。”
周彪顿时面容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马仔叫回来,给自己镇场子。
但他赶紧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额的亲娘哩!
连枪都不怕的怪物,出手狠辣,就算把所有人都留下,也未必管用。
见他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宁凡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不过我常给我老妈说,我要做新时代的好青年,不能这么绝情,不然找不到老婆。我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规矩。”
“嗯……其实老妈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听,我在家就是这样。”周彪赶紧附和,深怕他斩草除根,灭了自己。
放开周彪,宁凡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还不忘像主人一样招呼傻站着的周彪:“哎,你坐啊。”
“哎,好!”周彪赶紧半边屁股坐在床沿上,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自己的父母,如坐针毡。
“先前,我的提议仍然有效,你觉得怎么样?”宁凡平静的问道。
周彪赶紧说道:“好,都听大哥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做人不能这么没有原则吧,至少应该讨价还价一下。”
“不敢,不敢,你说了算。”周彪顾不得额头的冷汗,悻悻地说,心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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