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了国玺而已
国玺没有找到之前,谁都不会动她的,所以清珞丝毫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看来,我给你的殊荣的确成了我最大的隐患啊。”清珞坐在桌前,面对着这样的紧张的气氛,丝毫都没有任何的惧怕与异动。
哪怕她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敦煌的暗卫,可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胆的人。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国玺在哪儿,到时会少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终于,她还是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并且是很多人都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可清珞不傻,当初那么多胁迫之下,她都没有出半分,现在的花言巧语,怎么如何能让她拿出来?
“不必要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你能做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我听到你跟二皇子的谈话了,东西在百霜阁是吧,我可以派人去百霜阁找,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听到掘地三尺,清珞忽然仰头大笑,身子缓缓向着后面的椅背靠了过去,手指不断在面前摆弄,一直盯着若淳脸上的表情,还真的是万分的可笑。
“掘地三尺?你以为百霜阁是什么地方?你以为几个不入流的敦煌人,能够抗衡那些暗卫?若这么不攻自破,我这个阁主,岂不是白做了!”
百霜阁的暗卫应该是最为巩固的实力了,清珞从来不担心百霜阁的安全能力,就算这当中有什么人搅乱,她也不会觉得那些暗卫的能力不校
所以,就凭那几个不入流的人,敢闯百霜阁,怕是不要命了。
若淳没有回应,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手,指甲都嵌入到了肉了,生生的溢出了鲜血。她知道自己比不过清珞,也知道百霜阁的能力巨大,可现在是唯一能够帮到娄归的也只有这样的一个办法了,如果今日不成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跟你的预料是一样的,你有你的信心,我也有我的实力!”
此时的缨宁才刚刚接到清珞的消息,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华梨苑的不远处走来。
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华梨苑外的敦煌人,现在应该就等着屋内的若淳一声令下的吧。
可清珞也不是个很好惹的人,能够做到被人胁迫,倒是不少见。
她自己,也可以冲破这个困局。
锦烈和辞渊应该也已经察觉出来什么了,也会往这边过来的,她不着急,等着锦烈过来就好了现在该着急的,应该是若淳了。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你还有时间继续么?”
“都到这一步了,我还能选择么?”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开始选择娄归的,也怨不得之前的同门与你兵戎相见了。”
话音刚落,屋外的窗便映出了一个人影,若淳朝着那边望了过去,清珞便顿时跃起,浅青色的影子轻盈的从桌案前掠起,瞬间便拔出了袖中的峨眉刺,直直的朝着眼前的那个人急袭而去。
“啧”的一声,若淳折腰而下闪过乘虚而来的清珞,起身的一瞬间勾手回旋,左拳携劲风正中她背后空门。清珞忽然腾空,倒身冲下,青衣胜雪,手中峨眉刺耀眼,竟是一刀快过一刀地破开眼前之饶防守。
冷冷的刀光在空中画成一弧,清珞的腰肢随机顺着刀光倒去。
峨眉刺直接一刀刺穿了若淳的手劲,清珞的下手也真是狠毒。
原来若淳当初装的那样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过她竟然也会这样的武功,跟辞渊教自己的一样的武功。
锦烈和辞渊出现的怪异,外面的人也是无声的就被斩杀了,根本没有惊动到任何的人。
“你不会真的傻傻的以为,所有百霜阁的暗卫都会听你的话吧。”
当楼若淳将华梨苑的暗卫全部撤出去的时候,随织就已经发现了异常,为了保险起见她独自一个人往百霜阁送信,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不过也好,在这段时间里,清珞也问出来了她想要问的东西了。
也算是没有白费了。
“算错了一步。”楼若淳必然是不甘心的,毕竟计划了七年了,等着今日的一击即中,谁也没想到还是算错了一步。
“不是你算错一步,而是你早就错了。”
话音刚落,华梨苑的门便被推开了,辞渊和锦烈负手执剑而来,清珞根本丝毫不担心。
见着屋内的血从他们二人之中迸发而出,辞渊担心的上前到清珞的面前,清珞只是将手中的峨眉刺给他了而已,自己并没有受伤。
是辞渊不想让她再杀人、再动武了,毕竟她的腰伤很严重,到时候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就不好了,保险起见还是少做这样的事情为妙。
“是我错了,影子大人毕竟还是影子大人,怎么会丢下阁主呢。”
辞渊现在应该是跟清珞平起平坐的,一个公主、一个宣平侯,门当户对的男女关系。虽然辞渊自己自己还是她的影子,可是这样的关系毕竟只是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私密,若是旁人再次提起来,倒是跟不一样的感觉了。
“是你自己跟错了人,自己算错了一步。辞渊他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再怎么,都是与你无关的。”
来人已经将楼若淳拿下了,桌上还摆着那送来的燕窝,想必那里面应该是放了些什么的吧。清珞不紧不慢的将那碗东西拿了起来,督了若淳的面前,笑容盈盈的问着:
“你在这里面,加了东西吧。”
“是啊,你若是早喝了它,我也不会输了。”
“你这是辞渊让你做的?”清珞微笑着看了一眼辞渊,又转头看向了锦烈,最后把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楼若淳的身上,“辞渊知道我不喜欢喝燕窝的,他怎么会让你做这个给我呢?”
清珞阴阳怪气的,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楼若淳的端倪,刚刚还一直煞费苦心的陪着她演了半的戏。
“若淳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锦烈的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毕竟这么久了、五年的时间了,他们三个在一起行事五年了。曾经都是清珞极其信任的人,谁又知道这当中会混入一个深的不能够再深的外人了,真的是一点点的察觉都没樱
若不是今日亲眼看见,他们怕是都不会相信的。
“若淳,我们跟了阁主五年了,五年没有感情也会培养感情了,你为什么”
“我本来就是敦煌的王女,跟你们不一样,我又凭什么甘心在她的手下做一个的医者!我的能力从来都没有用到真正的用途上,她又凭什么对我来指指点点。”
是楼若淳从来都不甘心在清珞额手下,可是为了娄归忍气吞声了这么久,也还真的是难为她了。
外面忽然有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着一群侍卫提着灯纷纷往着这边赶来了。
带头的人是景崎,现在这个时间了,他不应该是在溶星居陪着章德帝么?
看着景崎毛毛躁躁的样子,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一进来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忽然都意识到事情可能会不太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辞渊替清珞出言而问。
“清绝他”景崎慌慌张张的,还没有完全习惯现在所发生事情的突然性。
“清绝怎么了?”清珞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清绝不见了。”
章德帝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这么晚了他会去什么地方都找过么?他也不是三岁孩儿了,不不会不知道分寸的。”
清珞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敢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心,想到今晚上所发生的的事情有那么些巧合,楼若淳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晚动手?章德帝又为什么会失踪?
就在清珞尚且还在沉思的时候,沐夜宫的参将忽然过来禀报,是沐夜宫的女人不见了。
娄归也不见了?章德帝失踪了?
一切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这样突如其来的。
然而,听到娄归和章德帝失踪的消息,若淳便变了表情,好像她所做的着一切,就是为寥到娄归的出逃吧。
用她自己的性命来引起清珞他们所有饶注意,让那些剩下的敦煌暗卫,去营救沐夜宫此时正稀少看管把手的局面,正好给娄归一个逃走的机会。
然而清珞便一直把目光都放在了若淳的身上,根本就忘了敦煌人入宫真正的原因。
娄归是敦煌公主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清珞缓缓的走到了若淳的面前,轻言细语的问着,“你帮了娄归,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么?”
若是清珞手段再狠毒一点,或许现在楼若淳的性命早就不保了吧。
“她是王室的公主,我为什么不帮她我过了,你若是早早的拿出了国玺,就会保住后面所有事情的发生,是你自己不拿的。”
国玺,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娄归现在大势所趋,拿走了国玺,她也坐不上皇位,没有国玺,我也能够扶持任何人坐上那个位置。所有人都觉得国玺重要的不能在重要了,可它不就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可以随意让人摆弄的玩物罢了,没那么重要。”
现在的朝廷或许更多人听的都是清珞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国玺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以墟阁的原因。
可若是没有国玺,清珞想要换一个人扶持,也照样能够让他稳坐,不需要靠任何国玺的力量吧。
是所有人太看她了,还是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实力了?
“可现在的局面不一样了,你若是想让你弟弟活命,就赶紧拿着国玺去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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